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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發了無數條消息,告訴我,他愛我。
謝望聲動用了關系,讓蘇月回到了鄉下,再也不能靠近他和謝銘生活的城市。
蘇月的豪門夢徹底破碎了。
他咒罵謝望聲不配得到我,我永遠不可能原諒他。
謝望聲耗盡了所有人脈搜尋我的下落,可是研究所的保密工作做得極好,所以這五年,他沒能找到我。
我沒有理會謝望聲的消息,如今我能想到和他們最好的關系,就是沒有關系。
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雪,第二天清晨,我下樓準備開車去往研究所。
謝銘站在樓下,雪落滿在他的肩頭和睫毛,他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提起一個保溫盒。
他的手指明顯已經凍僵了,還有著密密麻麻的小傷口。
“媽媽,你最喜歡吃的蟹黃餛飩,是我自己做的,你嘗一嘗好不好,我五點就起床了,做了好久好久。”
他的話語小心翼翼,還帶著微不可查的委屈,眼里滿是希冀。
曾經謝銘的每一道菜都是我親手做的,他挑食,我就想盡了所有辦法把菜做出花來。
因為謝銘不喜歡蟹黃,所以結婚以來,蟹黃餛飩幾乎沒有上過家里的餐桌。
所以,我也已經有很久沒有吃過了。
他的手舉了很久,可是我沒有接過。
“謝銘,我已經自由了,我現在想吃,隨時隨地都可以去買,所以,我不需要你親手做的東西,你也沒必要花心思做飯,因為,我不在乎。”
我掏出包里的暖手寶扔給他,“別在這里自虐了,回去吧,別再來了。”
我朝自己的車走去,又停下來,回頭,“也祝你以后自由。”
謝銘固執地開口,“媽媽,就算你對爸爸沒有愛了,可是我是你的兒子啊,我們之間的血緣關系是斬不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