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架沒有任何標識的灣流g650私人飛機,平穩地降落在東京羽田國際機場的專屬停機坪。
艙門打開,陳凡一身休閑裝,率先走了下來。
他身后,跟著三位風格迥異,卻同樣美得令人窒息的女子。
蘇云裳換上了一身干練的白色香奈兒職業套裙,黑超遮面,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女王氣場,仿佛不是來旅游,而是來收購東京證券交易所的。
秦雅則是一身淡雅的米色長裙,溫婉可人,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鄰家仙子。
最引人注目的,是凌霜。
在陳凡的“強制要求”下,她脫下了那身穿了二十多年的昆侖道袍,換上了一套簡約的黑色緊身牛仔褲和白色t恤。
完美的身材曲線被勾勒得淋漓盡致,一頭青絲隨意地扎成馬尾,少了幾分出塵的仙氣,卻多了幾分都市麗人的颯爽與冷艷。
只是她那張萬年冰山臉上,依舊寫滿了“不情愿”和“我很不爽”,手里還提著一個與現代裝束格格不入的、包裹著厚厚布條的長條物——她的劍。
“主人,我們為什么不直接飛到他們老巢上空?”凌霜跟在陳凡身后,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傳音入密,語氣里滿是費解。
在她看來,以陳凡的實力,直接殺上門去,將那個什么“高天原”夷為平地,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情。
“你懂什么叫情趣嗎?”陳凡瞥了她一眼,傳音回道,“直接一巴掌拍死,多沒意思。貓抓老鼠,要先玩玩,等老鼠以為自己能逃掉,甚至能反咬一口的時候,再一腳踩下去,那才叫樂趣。”
“……”
凌霜無言以對,只覺得這個主人的惡趣味,簡直令人發指。
“再說了,”陳凡的目光掃過不遠處幾-個假裝在工作的機場地勤,嘴角微揚,“你看,人家這么熱情地來‘歡迎’我們,總得給點面子,陪他們玩玩不是?”
那幾個地勤人員,看似在各司其職,但他們的心跳、呼吸,以及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靈力波動,在陳凡龐大的神識面前,如同黑夜里的螢火蟲,清晰無比。
是陰陽師的式神附著。
看來,從他們踏上這片土地開始,就已經落入了“高天原”的監控之中。
一行四人,在幾名身穿黑色西裝、早已等候在此的蘇家下屬的恭敬迎接下,坐上了一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幻影。
“老板,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包下了東京柏悅酒店的整個頂層。”車上,蘇云裳打開筆記本電腦,迅速進入工作狀態,“另外,這是‘高天原’組織的基本資料。他們的大本營,據推測位于富士山地底深處的一個獨立空間內,名為‘天巖戶’。其組織架構極其森嚴,核心成員由‘三貴子’掌控,分別是代表‘天照’的伊勢神宮大宮司、代表‘月讀’的出云大社宮司長,以及代表‘須佐之男’的劍道流派‘葦原一心流’的宗主。”
“有點意思。”陳凡靠在柔軟的真皮座椅上,隨手拿起一杯紅酒,“也就是說,一個管祭祀,一個管占卜詛咒,一個管打架的。”
“可以這么理解。”蘇云裳點頭,“他們這次的目標,顯然是通過‘月讀’一脈的陰陽師,鎖定秦雅小姐的玄陰之體,再由‘須佐之男’的劍士出手擒獲,最后在‘天巖戶’內,由‘天照’一脈的大宮司主持儀式。”
“計劃很豐滿。”陳凡搖晃著酒杯,眼神玩味,“就是不知道他們的骨頭,有沒有這么硬。”
車隊緩緩駛入繁華的銀座。
“來都來了,總不能一直待在酒店里。”陳凡忽然開口,“云裳,下午有什么安排嗎?”
“下午三點,三井財團的現任會長三井宏一,想邀請您共進晚餐。”蘇云裳匯報道。
自從陳凡在羅馬展現神威后,全世界的頂級財閥都想方設法地想要和他搭上線。蘇家作為陳凡在世俗界的代言人,門檻都快被踏破了。
“推了。”陳凡毫不猶豫地拒絕,“告訴他,想見我,讓他自己來酒店排隊。下午,我們去逛街。”
“逛街?”蘇云裳愣了一下。
秦雅和凌霜也投來詫異的目光。
在她們想來,陳凡應該是立刻著手布置,準備雷霆一擊,沒想到他竟然還有心情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