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還在繼續,參加過一次的玩家不能重復參加。所有已經參加過的玩家只能坐在這里等待游戲結束。女巫們沒有禁止他們離開去做其他事情,包括離開女巫村,你可以在這段時間里去干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參加其他游玩設施。只是玩家們擔心自己一旦中途離開會錯過什么隱藏的線索,所以才都聚在這里。
“這場游戲要持續到什么時候?”
有耐性不太好的玩家提出了這個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疑問。宣傳手冊里也沒提及游戲的截止時間,只有一個開始時間孤零零地標注在上面。
“是不是所有人都玩過了才算結束”
有人如此猜測著。從常理推論,沒有玩家參與,游戲自然就會停止,這個猜測很符合邏輯。
“馬上天黑了,天黑后還能比賽么?”
這個疑問一出來,又引起了一場討論。夜晚后保持安靜這條規則,似乎是凌駕于其他園內規則之上的存在。只是這個夜晚似乎并不單純以天是否黑了作為判斷,但這并不妨礙玩家們都在天黑后去遵守這條規則。
第五曐讓星河從npc身上搜集這些天夜晚保持安靜的時間規律,但從采集的樣本里找到唯一相似性,就是在天黑后的某一個時刻,所有npc包括游樂園內的設施都會像突然摁下了靜音開關一樣。npc們依然保持著急匆匆的工作模式,游樂設施也依然維持著運作,游樂設施燈火通明,人影重重但唯獨不會發出任何聲音,這讓整個園區形成一種詭異的熱鬧。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第五曐看了下時間,起身準備按照計劃繼續去查看下女巫村的狀況。
“去哪?”
“去做即時調查”
對方聽到他這么說,也就沒有繼續追問,反而詢問了一句:
“結束后在哪找你”
“女巫村門口左邊的花園,入口有點隱蔽,在一簇藍色花朵附近”
他還沒在腦子里想到女巫村附近哪里有個小花園時,第五曐的話又傳了過來。男人看著第五曐離開的背影,還有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結束的比賽。悄聲無息地站了起來離開了現場。
中央廣場距離女巫村入口的距離不算太遠,比賽的聲音在村口依然能夠隱約聽見。鄭浩強看了眼天邊沉沒的光源,迅速按照第五曐的形容尋找著相似的花朵。
一抹藍色混在一群紅色中格外顯眼,很快他就找到了那簇藍色的花群,瞪著眼睛在一碼花墻中找到了那隱隱約約的入口,便順著小路往里走去。
七拐八拐地擦著枝條勉強進到了花園里,才發現這里似乎是一片荒廢之地。野草盡可能填滿了地磚每一個縫隙,周遭的樹木、花墻全部被放任野蠻生長,早已失去了美感,在逐漸變暗的光線下甚至甚至帶點張牙舞爪的詭異感。最中間有個早已干涸、破敗的小水池,中間矗立的一尊女性雕像也早已變得殘缺不全。這是一個總體呈現長方形的空間,沒什么遮擋物,隨便一掃就能從頭看到尾。
“還沒來么?”
他只是想過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載具,對方那么篤定的語氣,讓他覺得他說的那個人應該就在他的載具上。但現在看起他的載具應該不在這里。又將四周仔細搜尋了一下,確定沒有藏著人或者載具之類的,便離開了這里。
第五曐收到了星河的提示,有人鉆進了他的臨時藏身處。看著星河發來的圖片,第五曐只是回了一句這是晚上要來的客人,便不再理會繼續著這幾天的重復行為,把之前跟自己有過關系的npc全部按照劇本調戲了一遍后,將獲得的差異登記在記錄本上,便慢悠悠地朝著約定好的花園走去。
比賽游戲早已結束,第二天下午六點才是頒獎時間。于是玩家們各憑本事,有錢的直接在女巫村里登記民宿住了下來,沒有錢的選擇回到自己的載具上對付一下。女巫村雖然不禁止車輛駛入,但里面沒有公用停車場。沒有選擇住宿的玩家只能選擇離開,將車輛停在外面的道路上。
第五曐看了眼停車的分布位置,很快就得出了這波玩家有幾個團隊、彼此之間之間的關系如何。右側距離女巫村入口最近的一片較寬地面,停著得那三輛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類型。因為它們周圍沒一輛車敢停的很近。
第五曐只是掃了一眼,就朝著既定位置走去。他的動作也引起了一些靠的較近的玩家注意。對于這個這么晚才從女巫村里出來玩家,眾人紛紛猜測他可能獲得了什么信息,但還沒有人愚蠢得在這個萬籟靜寂的時候跑去質問。
女巫村沒有其他游樂設施那樣光亮的照明,只有大門口上懸掛著一個老舊的煤油燈散發著一點點昏暗的光線照耀著有限的范圍。周圍車輛里的玩家很快就在黑暗中失去了第五曐的身影。一陣風吹過,引得光線一陣亂晃,原本就孱弱的火苗很快就被折騰散架,亮度降低了很多,連范圍也變得更小,幾乎連地面都快無法籠罩。
第五曐擠進了小花園,不出意外看到了一個坐在水池邊上的人。對方似乎為了讓他能一眼看見,身旁放了一個小蠟燭,稀碎得光線剛好能描繪出一個人影的輪廓。
第五曐在人面前停了一下,看到對方有反應才抬腿往后繼續走去。身后的人很快跟了上來,凌亂的腳步聲讓他略微蹙了蹙眉毛,停下腳步在燭光里指了指地面才繼續走著。這一次兩人安靜且快速地走到了花園的最后方。
然后在鄭浩強疑惑得目光中,空間憑空裂開了一個口子,刺眼的光線瞬間潑灑出來。第五曐朝鄭浩強點了點頭,率先走了進去。鄭浩強只是略微頓了一下,便隨后跟進了進去。在車門徹底關閉后,第五曐才開口說道:
“走吧,帶你去見個人,我覺得你會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