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正思被涂莉那么一問,也是愣住,他在球場打羽毛球,苗靖正在他身邊,他找個借口走開,聽見涂莉在電話那端說陳異和苗靖私下有異,當然涂莉沒明說穿著苗靖裙子勾引陳異的事情,只說這兩人眉來眼去有些耐人尋味,問盧正思有沒有發現自己女朋友的異樣。
但說起眉來眼去,又有點捉摸不到證據,盧正思如實說苗靖搬回在公司宿舍,他和苗靖同進同出,又生活在同一宿舍樓,最近壓根沒見過陳異,也沒見苗靖平時和他有過聯系,若是說以前,除了苗靖對陳異漠不關心到一問三不知有點奇怪,別處絲毫看不出端倪。
涂莉在盧正思這找不到證據,怏怏不樂掛了電話,她本想直接沖到苗靖面前,跟苗靖撕一場,但拿什么理由撕?除了陳異那點舉動,沒逮到著這兩人實質的小辮子,苗靖還搬回了宿舍沒跟陳異在一起,這完全反人道反邏輯。
盧正思打完電話,捏著手機默默想了很久,涂莉不知道他這男朋友的身份只是掛名,也忘記問他為什么那天下雨,他進了苗靖的房間,后來還是走了。
“怎么了?”苗靖看他磨磨蹭蹭回來,臉色有點黯淡,“你沒事吧。”
“剛才涂莉給我打電話,說陳異跟她分手了。”盧正思細細端詳她的神色,摸摸鼻尖,“問我知不知道這事,我說不知道。”
他小心翼翼問:“好像就是前些日子的事情,苗工你知道嗎?”
“是么。”苗靖手里捏著羽毛球拍,神色很淡然,淡然到隨意聽到一個無聊八卦,一點漣漪都未起,語氣真誠柔和,“我也不知道,陳異沒跟我說過,涂莉也沒聯系過我。”
兩人照常和同事打球聊天,玩到晚上熄燈才回去,苗靖言行舉止平靜篤定,完全看不出一點神思恍惚或者異狀,大家還約好第二天休息日出去吃火鍋,苗靖點頭說好,盧正思在宿舍樓下和她分開,目送她上樓的婀娜背影。
他完全吃不透苗靖。
吃不透,才愈發好奇。
-
苗靖大約在公司住了近一個月,一直沒有回家里去,她只是簡單收拾了些當季的衣物用品,還有些換季物品和大件行李都留在了家里,因為加班和各種活動的緣故,一直沒有回去拿。
當然也沒有和陳異聯系,半個電話或者消息都不曾有。
她不聯系陳異,陳異當然也樂得逍遙自在,沒了涂莉更加輕松快活,每天混跡在臺球館和各種吃喝玩樂,半夜回家洗澡睡覺,要多自由就有多自由。
接到苗靖的電話,還是深秋的寒潮降溫,藤城氣溫不至于太冷,但晚上總有點寒意,又下著雨,苗靖打電話問陳異能不能把她櫥柜里的蠶絲被和幾樣物品送過來,她沒有家里鑰匙,今天也實在走不開。
電話里的聲音柔軟冷清,還微微帶點鼻音。
陳異嘴里嚼著口香糖,嗓音含糊輕慢:“我白天沒空,你要是能等到晚上,我找個空回去。”
“謝謝。”苗靖拿出工作上的客氣,“那就麻煩您了,到了門口請給我電話。”
陳異咬著口香糖,臉色黑沉如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