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毫不留情,他抬手揍她的屁股,表情狠戾:“我他媽是你哥,你敢這樣對我?老子混了十幾年,還栽在你手里?”
一下下的清脆掌聲打破旖旎氣氛,她翹臀又痛又麻,羞惱又難堪,在他身上手蹬腳踢掙扎,臉紅得要滴出艷色。
“陳異!陳異!!啊……痛啊……”
手下翹臀手感極佳,他又揉又掐又揍,巴掌聲不停,心頭也泛起一絲虐快感,爆粗口。
“記不記得小時候是怎么揍你,你他媽敢對我說那些話,活膩了是不是,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吊我?故意吊老子玩,出去幾年出息了,想回來度個假,顯擺什么?男人手段都使我身上,是不是特爽特刺激?啊?”
苗靖眼里噙淚咬牙:“你不也是很爽?趁著我不在,讓涂莉穿我的裙子跟你上床,事后還偷偷把裙子洗了,你玩的不是也挺刺激。”
“沒做,剎車了。”又拿這事懟他,他勃然大吼,最后一巴掌狠狠揍她,“我他媽說話算話,從你回來起,什么時候不是在遷就你!”
她軟軟倔倔趴在沙發(fā)上,只覺得屁股火辣辣的疼,又覺得羞恥難當(dāng),櫻唇跟秀眉一塊噘著擰著,眼里的淚意隱隱滾著,陳異被氣得臉色鐵青,頭腦和身體感覺被割裂,不知道戳出多少破洞,冰冷和炙燙在身體里交匯洶涌,他身上顫抖得厲害,灼急翻煙盒,顫顫叼著過濾嘴點煙,火星亮起,連著猛吸幾口,癱倒仰頭,心底才覺得好受了些。
冷厲眼睛藏在濃重強(qiáng)烈煙霧里,苗靖的半邊身子蹭著他,一張臉卻埋在凌亂發(fā)絲里,他端著手臂,半支煙后,松開皮帶扣頭,脹痛得要爆炸的腿間才覺得好受些,把煙叼在嘴角,推她一把,語氣輕浮:“老子沒興趣,你不是要做么?自己坐上來,讓我看看你多能耐。”
苗靖被他推著擰起身,略抬了抬頭,眉眼喪喪的卻也沒精力,只是順勢隨著他的動作把頭顱蹭在他腿畔,偶爾輕輕眨眨睫毛,抿著唇,沉默冷清蜷著身體。
陳異連著抽了兩根煙,煙霧攪得客廳昏沉幽暗,他這一天過得不知多少煎熬,晚上又喝了酒,也實在懶得動彈,大手大腳往沙發(fā)橫著一躺,手臂觸到她冰冷薄薄的肩膀,小小一團(tuán)蜷在身邊,沉著氣,闔著眼,也沒說話,狠狠心把人一拖,拖到懷里,塞在沙發(fā)和身體縫隙里,胸膛抵著她的后背,隨手拖過一條沙發(fā)巾,抖開蓋住,閉眼睡覺。
不算寬敞的沙發(fā),擠得密不透風(fēng)也勉強(qiáng)能塞下兩個側(cè)躺的成年人,苗靖身體被身后體溫熨得回暖,醇烈煙酒的氣息圍裹著光潔肌膚,遙遠(yuǎn)又熟悉,分外有安定感,不知不覺,竟然也就這樣閉眼睡了。
做了相似的夢。
那個炎炎夏日,在窗簾緊閉、光線晦暗的房間,嗡嗡的電扇吹出涼意,吹動他們單薄的身體,兩人相擁而眠,耳鬢廝磨,竊竊私語。
這個依偎入眠的睡姿維續(xù)不了整夜,約莫凌晨兩三點,兩人從熟睡中輾轉(zhuǎn)翻身,模模糊糊感知身邊人,都在半夢半醒之間,意識模糊游離,不知道誰先開始,是耳畔一個輕吻,而后游離到臉頰,最后覓至柔唇,極盡纏綿的親吻吮吸。
半睡未醒,交纏的呼吸迷蒙醺離,清甜微香的氣息和淡淡煙草味混攪在一起,身體有本能的喜歡、舒暢、微悸,身心防線全然迷失在親吻的愉悅里,這是介于過去和現(xiàn)今的一個模糊時段,無人想要追究到底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大掌游離進(jìn)滑膩腿間,不知饜足的來回?fù)崦ゲ洌瑯O細(xì)微電流竄行在交疊的四肢百骸,昂揚(yáng)悄然釋放,滾燙的塞進(jìn)那細(xì)細(xì)緊閉的腿縫,身體輕顫戰(zhàn)栗,黏合的唇瓣微微瀉出壓抑喘息,欲欲柔柔的深吻呼應(yīng)勁腰有力聳動,從不緩不慢的節(jié)奏到疾速沖撞,黑漆漆的客廳回蕩著曖昧聲響,布料隨意抹去肌膚上的液體,一切又重歸靜謐。
兩人都閉著眼,細(xì)細(xì)輕輕喘息,手足交疊,他埋頭在她長發(fā)里汲取她的氣味,她枕在他的臂彎,在他懷里休息,手指來回?fù)崦墓饣∪猓瑝魢野愕牡驼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