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樟整個人都僵住了,宋楹不由得有些急。
“三哥,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宋楹抓著宋楹的胳膊。
“你之前為何不說,你為何不跟父親講?”宋樟看向宋楹。
“我怕你們不信我啊,而且父親……”宋楹一聲冷笑,“你覺得他會幫我們嗎?”
宋樟不由得沉默無語。
吳氏過世沒多久,或者說吳氏還沒過世的時候,宋瀚與景安郡主就有來往,宋樟是知道的。
只是他一直告訴自己,父母的事與自己無關。
況且那會兒父親整日擔心自己能不能坐上世子之位,如果景安郡主真的進門,對于二房是有好處的。
可事到如今,自己悶在這院中,景安郡主卻沒有幫自己說過一句話。
這個時候,宋樟才明白,當你毫無用處的時候,只有親娘才會不遺余力地幫你。
可已經悔之晚矣……想到這里,宋樟不由得閉上了眼睛,但淚水依舊從眼角滑落。
宋楹說得對,當時就算是告訴了父親,也于事無補,因為他想娶景安郡主。
如果不是宋楹說這些話,宋樟甚至懷疑母親的死和父親有關,導致很長一段時間,他不敢看父親的眼睛。
“你想怎么做?”宋樟終于問道。
聽到宋樟這樣問,宋楹的臉上終于浮現了笑意。
“三哥,不如你搬出去吧?!彼伍赫f道。
“什么?”宋樟看向宋楹。
“我說的是暫時的?!彼伍好Φ溃澳愦谶@府中,等于是困在府中,不如先搬出去,娘的嫁妝單子里不是有宅子嗎?”
搬出去?宋樟心里微動。
搬出了侯府,自己倒是可以做許多事情,不像現在這樣,連房門都不敢出。
“我若搬出去了,郡主再生了嫡子,那我還能回來嗎?”宋樟似是在問宋楹,又似是在自言自語。
“讓她生不了不就成了,四哥爹瞧不上,侯府還是你的?!?/p>
宋楹壓低聲音道,“三哥,你出去了就沒人管得了你,咱們里應外合,許多事情都會得心應手?!?/p>
宋樟過了許久,才道了一聲“好”。
想必父親也是愿意的,正好將母親的嫁妝要一部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