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這幾年旅游業發展勢頭猛,一到暑假,中心街上擠滿游客,楊崢關了修車鋪,晚上擺攤賣鴨脖,于露來幫忙。
一個打包,一個收錢,一晚下來二人大汗淋漓,后背濕大塊,收攤回去,沖澡的沖澡,吃宵夜的吃宵夜,一覺睡到明天下午,于露收拾起來,懶散寫了兩張卷子,房里傳來動靜,楊崢起來了。
他睡得頭發蓬松,兩眼犯困,眼下發青,往浴室里沖了澡出來,看于露學習認真,裝模作樣過來看看。
楊崢高中那會輟學過一次,后來回去被誣陷偷東西,他跟人吵起來,被舅舅打了,于是學也沒上,跟社會上的青年混?,F在,他看卷子上的題目看不懂,也沒興趣,掃了兩眼讓于露認真做,自個兒到廚房,把從菜市場買來的新鮮鴨脖下青水泡著。
天色不好,剛才還是大白天,現在天陰了,嘩啦啦下起雨來,天上還滾著雷。
楊崢在廚房喊于露,叫她去把電線插頭拔了。
燈也不開,于露進了廚房,從后面抱住他,摸他的東西,楊崢不客氣趕人,“起開,沒看見我正忙著。”
“照這樣子,雨要下到晚上,你還擺什么攤?”于露從后面抱他,把他手拉過來,兩人手指絞著,數著他骨節,不由抱怨,“你多久沒碰我了?”
自打放暑假,楊崢讓她一心念書,晚上擺攤都不讓她去,他晚上忙回來幾點,白天補覺,不大碰過她,于露怨念重了起來。
楊崢說,“咱們怎么說的?”
早在放假前,兩人說好了,一周一次,其他天讓她學習,他在外面掙錢,不耽擱時間,于露耍賴,“一到打雷天氣,我心里犯怵。”
她看著他,輕咬嘴唇,的確是害怕的樣子。
她媽是被入室搶劫奸殺的,到現在都有陰影,碰上打雷下雨天氣,看著沒事,卻要人陪。楊崢眼神軟了些,把鴨脖提前從水里撈起來,放著,把于露抱到房里睡覺。
外面雨小了,于露渾身流汗癱在床上,懶洋洋趴下的姿勢,脖頸下面墊著枕頭,兩眼朝窗外看。
房間里彌漫著一股過度性交的氣味,她用腳踢楊崢催他,楊崢身上沒穿衣服,扯了件內褲套上,把窗子打開,接著他靠在窗邊吸煙。
于露趴在床上看他,楊崢蹲到床邊,把手拿到她嘴邊,于露抽了一口,吐出煙圈,故意噴到他臉上,楊崢低頭親上來。
于露怕癢噯了聲,避開他的糾纏,“再給我抽一口。”
“你一女孩,抽什么煙?!睏顛槹褵熮魷缌耍又恢皇痔鹚婵祝瑑墒职醋〖馐莸南掳?,比之前用力,她避不開,讓他親上好久,嘴唇酥麻。
楊崢動作越來越輕,到后來一下一下啄弄她,像愛撫,像觸摸,于露不由睜眼看他,男人迎著天光眉目清凌凌,她呼吸軟,心思也軟。
于露半跪在床邊,屁股朝他胯骨,高高翹著,楊崢扒開兩瓣白花花的臀肉撞進去,整張床板晃動。
外面雨聲淅瀝,空氣潮濕,街道上行人匆匆離散,房間里響起肉體拍打聲,搗水聲,床板晃動聲。這些聲音太平淡瑣碎,窗臺上積著淺水,卻讓整個世界為之顛倒。
被子皺巴巴的,二人相擁倒床睡了一個長覺,到點了,收拾準備,出攤了。
兄妹倆在這住快有兩年,日子瑣碎卻實在的踏實,楊崢攢了不少錢,今年下半年,于露要上高三,盤算著換個地方租住。
他沒告訴于露這事,私下里找了個離學校近點的,有天夜里,于露睡覺,楊崢叫她醒醒,往她手里塞了把鑰匙。
于露還迷迷瞪瞪,手心沒攥緊,輕砸在胸口上,她瞇眼摸起來打量,“什么東西?”
楊崢看她懵懵的樣兒,忽然不語,只往她臉上用力親了口,全是口水,于露拿被子擦擦,楊崢再親她一口,于露有起床氣,正要發脾氣,楊崢叫她囡囡,揚起唇角,“咱要換新家了?!?/p>
他們在新家打掃,于露擦玻璃窗,看到樓下女生拉一個大行李箱,心里一動,叫來正在拖地的楊崢,開口就道:“哥我們去旅游吧。”
于露長這么大,去過不少地方,都是當初跟小姨夫妻倆一塊去的,那時她不好過,夜里姨父會來找她,人模狗樣的東西,叫她不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