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年搖頭,“我問他,他也不說,好像篤定了東家您就是刻意躲著他似的。”
孫小年到莊上不是什么隱秘之事,只是旁人不知曉孫小年與趙宛童的關(guān)系,只當是南夫人的親戚,趙管家卻是知道的,南夫人與趙宛童的母親是十多年好友,兩家多有走動,趙官家也知道孫小年的身份。
只是因趙家滅門,趙宛童回到安州便沒有到過莊上,以往即便是回來,趙管家同她無多交集,找她做什么?
加之她正被通緝,幾日沒到莊上,趙官家也應(yīng)當知道她是不會到莊上來躲避官府,至少這段時日不會,為何還要在這等上大半天?
孫小年又道:“對了,還有一事,不是莊上的事,是靈陽縣,有個鄭七爺是當今鄭貴妃的表親,半月前突然暴斃,貴妃差人來吊唁,原本還好好的,就在要回宮的那日,那使者就看見鄭七爺?shù)脑┗暝诹肿永镉问帲鼐┚驼f這鄭七爺有冤,貴妃圣眷正濃,求著圣上徹查此事,大理寺和錦衣衛(wèi)都來了。”
趙宛童對這鄭七爺還有印象,靈陽縣距離府衙不近,每逢年節(jié)都會坐半天的轎子與趙正閑話半天的家常里短,對家人卻是暴躁,尤其是兒媳,非打即罵,趙宛童對這人向來鄙夷,還暗中教訓(xùn)過他一次。
他死了倒是件好事,只是錦衣衛(wèi)和大理寺都來人了,足見鄭貴妃在圣上心中的分量。
前世她被人誣陷殺了鄭貴妃,本就是無稽之談,也險些被斬首,圣上對鄭貴妃還真是極盡寵愛。
“東家,近來你可得當心了,鬧鬼的不只是靈陽縣,清水灣也不太平,有好幾人都見到剛下葬的人,半夜冤魂回來了。”
這倒是勾起趙宛童的興致,她不信冤魂索命,不過這冤魂倒是可以成為一把火。
趙宛童點點頭,“好,你自己也當心。”
“東家放心,我會盡快回來,”孫小年系好包袱正要出門,手已經(jīng)搭上門閂,又忽然想到件事,“對了東家,有件事應(yīng)該告訴你,南梔姐姐同我說過,這兩日她家莫名其妙會出現(xiàn)面具,而且她夢里總會夢見一個女人在哭,不知道是為什么。”
家里出現(xiàn)幾個面具倒不是新鮮事,莊上人多,她家的宅子也不小,指不定是誰亂丟了。
雖這樣做想,趙宛童還是問了一句:“她可說過是什么面具?”
孫小年比劃了一下,“就是奇奇怪怪,像是年節(jié)京城跳儺舞的面具。”
“知道了,你先去,晚些我問問南梔。”
孫小年點頭出了門,趙宛童躺在屋檐下,仰面盯著屋檐上掛著的風鈴,有風拂過,風鈴轉(zhuǎn)動,聲音不大,卻能讓人浮躁的心沉靜下來。
莊上鮮少有人會跳儺舞,整個安州也不過靈陽縣才有一戶,相比于儺舞,安州百姓更偏愛佛寺道觀驅(qū)邪避災(zāi),靈陽縣的那一戶也只有年節(jié)時,受大戶人家邀請驅(qū)邪祈福。
南梔家中出現(xiàn)的面具不知是十二獸神中的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