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朕今夜要你侍寢”仿佛是她從靈魂廢墟中挖掘出的最后武器。她用盡全身力氣,將之?dāng)S向你,試圖在這由你主宰的戰(zhàn)場之上奪回一絲主動權(quán)。她本以為會看到你的錯愕、屈服,或是男人的欲望。但她沒有。
你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然后緩緩地、輕輕地搖了搖頭。那個動作輕微如微風(fēng),卻如無形巨錘,砸碎了她用勇氣與瘋狂堆砌起的最后偽裝。你的眼神中沒有欲望、沒有憤怒,甚至沒有嘲諷,只有一種看穿她心思的憐憫,如同神只俯瞰掙扎的螻蟻。
“陛下,”你的聲音輕柔卻帶著冰封的寒意,“勝負真的有那么重要嗎?”說完,你不等她回答,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這個動作成了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極致的蔑視。你在告訴她,你連作為對手的資格都沒有,你的豪賭在你看來甚至不值一顧,你引以為傲的武器在你眼中一文不值。
“——很重要!!!”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從她喉嚨深處爆發(fā)出來。那是姬凝霜作為女人最原始、最絕望的嘶吼。在你轉(zhuǎn)身的瞬間,她動了。她作為女帝的冰冷外殼被自己親手砸碎,理智、尊嚴(yán)、算計都被拋到九霄云外。她像被逼到絕路的母豹,瘋狂地撲了上來,不顧一切地摟住你的脖子,將帶著淚水咸澀與鮮血腥甜的嘴唇印在你的唇上。那不是吻,是絕望與瘋狂的啃咬。她的牙齒甚至磕到了你的嘴唇,血腥味在唇齒間彌漫開來。然后,她不管不顧地坐在你的懷里,華貴的蘇繡綢緞裙與你粗糙的布衣形成荒誕的摩擦。
她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占有!要占有這個男人,這個曠古爍今的第一奇才。她已經(jīng)輸了,輸?shù)靡粩⊥康兀蕶?quán)、尊嚴(yán)、認知都被摧毀。但她是天子,是大周的皇帝,可以失去天下,至少要得到這個男人,哪怕只有一晚。在京城的金鑾殿上,她不能流露感情,是冰冷的符號,沒有七情六欲的皇帝。但在這里,在這個充滿原始生命力的新生居,為什么還不能流露真實想法?去他媽的道德廉恥,都是虛偽的枷鎖。她要占有,最原始、最徹底的占有。至少在今天晚上,楊儀就是她的,誰也奪不走。這股瘋狂的執(zhí)念瞬間吞噬了她的一切。
她的身體在你懷里劇烈顫抖,那是極致的興奮與瘋狂。她那雙原本批閱奏章的手,開始笨拙卻用力地撕扯你身上的粗布衣服。她的呼吸變得粗重急促,溫?zé)岬臍庀娫谀愕哪橆a上。你確實有瞬間的錯愕,沒想到她被逼到絕路后會如此激烈反抗。但這份錯愕很快被獵人的玩味與欣賞取代。有意思,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你看著她因瘋狂而扭曲卻更添妖異美感的臉上,感受著她在你懷中戰(zhàn)栗、滾燙、充滿生命力的嬌軀。你的【神·純陽鼎爐】天賦被徹底激發(fā),一股霸道純粹的陽剛之氣從丹田深處升騰,流遍四肢百骸。你的身體做出了最誠實的反應(yīng)。她低下頭看著自己身下,眼中閃過一絲恐懼、羞恥,但很快被勝利者的得意取代。她看著你的反應(yīng),認為自己贏了,在最后的戰(zhàn)場之上終于贏了一次。
但你的耐心似乎被她無休無止的愚蠢表演耗盡。就在她的欲望與瘋狂攀升至頂峰的瞬間,你動了。那是一種如同蟄伏數(shù)個世紀(jì)的史前巨獸蘇醒的動作,充滿了爆炸性力量。你甚至沒有用手,只是腰腹間猛地發(fā)力。姬凝霜感受到一股無法抗拒的恐怖力量,瞬間失去平衡,天旋地轉(zhuǎn)。她的姿勢在絕對力量面前不堪一擊。“砰!”一聲沉悶的肉體與地板撞擊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清晰刺耳。攻守之勢瞬間逆轉(zhuǎn),她被你用最粗暴的方式壓在地板上。你的身體如無法撼動的山岳,壓在她柔軟滾燙的嬌軀上,雙膝壓住她因驚愕而并攏的雙腿,以最屈辱的姿勢將她釘在地上。她那雙在你身上肆虐的手被你輕易抓住,高高舉起,死死按在地板上。你的另一只手抓住她象征最后尊嚴(yán)的蘇繡綢緞裙裙擺,用力一撕。
“嘶啦——”布帛撕裂的聲音比任何慘叫都悅耳。那件名貴的蘇繡綢緞裙在你的暴力下如脆弱紙張般被撕裂。
但在被徹底支配、羞恥至極的情況下,姬凝霜的眼中卻閃過了更加扭曲、瘋狂的勝利光芒。她認為你撕了她的衣服,終于忍不住了,被她逼瘋了,她贏了。你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那抹可悲又可笑的得意。你緩緩低頭,嘴唇貼近她的耳朵,用比西伯利亞寒風(fēng)更冰冷、比九幽地獄魔鬼低語更邪惡的聲音,一字一頓地問道:“陛下,現(xiàn)在,你還覺得是你贏了嗎?”這句話如審判天雷,如將幻想勝利王國轟成齏粉的神罰。她眼中剛升起的得意光芒瞬間凝固,如被冰水澆滅的火焰,迅速熄滅。取代的是迷茫、困惑、不敢置信,以及潮水般的恐懼與絕望。她的世界觀在這一刻第二次、最徹底地崩塌了。
她意識到,你沒有被逼瘋,而是在玩,在看她的笑話。她的一切“征服”在你的眼中只是可悲的猴戲。她沒有贏,輸?shù)袅俗詈蟮馁€注。那股支撐她瘋狂的信念支柱被你殘忍地連根拔起,碾得粉碎。她身體中的力氣被抽干,劇烈掙扎的身體軟了下來,像一灘爛泥癱在地上。一滴冰冷的絕望淚珠從她空洞的眼角緩緩滑落,消失在凌亂的鬢角。那句如同最終審判的話語在寂靜的房間中久久回蕩,如最鋒利的淬毒鑰匙,打開了她通往絕望深淵的大門。她那雙空洞、聚集不起任何光芒的眼睛看著你,身體如被抽去脊骨的蛇,軟軟地癱在你的身下。那是她敗北的烙印。
小主,這個章節(jié)后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更精彩!你俯視著被她親手摧毀的藝術(shù)品,看著她蒼白如紙的臉上蜿蜒而下的冰冷淚痕。臉上魔鬼般的殘忍笑容緩緩消失,眼中凍結(jié)靈魂的寒意也漸漸退去。取代的是一種無比復(fù)雜、自己都說不清的情緒。是疲憊?是厭倦?還是一絲連自己都不愿意承認的憐憫?你放棄了這場早已分出勝負、卻讓你感到乏味的游戲。緩緩伸出禁錮她的手,用粗糙,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拂過她冰冷的臉頰,擦去代表徹底敗北的淚痕。然后用近乎嘆息的語氣輕聲問道:
“這樣的孽緣值得嗎?”
這一瞬間的溫柔比之前的殘忍與羞辱更加致命。姬凝霜早已死去的心在這一刻被觸動。她的腦海中如走馬燈般閃過了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在食堂,你用最尖銳的理論摧毀了她的帝王心術(shù),但沒有殺她。在她崩潰后,你用最羞辱的方式定義她為“貴客”,但也準(zhǔn)備了干凈衣物與舒適房間。在她精神即將崩潰時,你三次用溫暖真氣將她從死亡邊緣拉回。你的每一步都在將她推向深淵,卻在深淵底部留下一絲微弱的光。他到底是想要什么?他到底是誰?這個問題如閃電劈開她混沌、充滿絕望的思想。
一個全新、瘋狂卻無比清晰的念頭從她心底冒出。勝負?為什么一定要分勝負?值得嗎?是啊,值得嗎?她費盡心思,賭上一切去爭一個虛無縹緲的勝負,到底是為了什么?她是姬凝霜,是大周的皇帝,是這片天下的主人,富有四海。難道和自己看上的男人歡好,還需要算計勝負嗎?可笑,實在是可笑。她以前堅持的帝王心術(shù)、權(quán)謀算計在你的面前都只是笑話。那她為什么還要堅持那些可笑的東西?她今夜什么都不想,不想皇權(quán)、不想天下、不想勝負。今夜只想和他共度良宵。至于其他,都是天亮之后才應(yīng)該想的事情。
想通這一點后,她那雙空洞、絕望的眼睛中重新燃起了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那不是瘋狂,也不是算計,而是一種拋開所有枷鎖后,最純粹、屬于“姬凝霜”這個女人的欲望與意志。她那雙被你輕易制住的手不再掙扎,癱軟如泥的身體也重新煥發(fā)了活力。她赤身裸體地在你身下,用無比坦然、帶著一絲慵懶的眼神看著你。然后,她白皙柔軟的手臂緩緩地、不可抗拒地環(huán)在你的脖子上。這個動作自然親昵,仿佛你們不是剛經(jīng)歷殘酷戰(zhàn)爭的敵人,而是一對早已纏綿無數(shù)個夜晚的情人。她的紅唇微微翹起,勾起了足以讓天下所有男人為之瘋狂的傾國傾城的弧度。她用無比堅定、帶著一絲撒嬌般嬌媚的聲音,在你的耳邊宣布道:“今夜,你就是——楊貴妃!”
那一句石破天驚的“冊封”,如同被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在你的心湖中激起了萬丈波瀾。你看著身下這個在絕望廢墟之上,以一種你未曾預(yù)料的姿態(tài)重新站起來的女人。她的眼中燃燒著你從未見過的光芒,那是帝王的霸道、女人的嬌媚與賭徒的瘋狂交織在一起形成的。然后你笑了,笑得無比開懷,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欣賞與贊嘆,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暢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