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洪望著遍地的尸體,心中沒有絲毫憐憫,只有勝利后的狂喜和對權力的渴望。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拓跋洪內心深處的矛盾與掙扎日益加劇。
他深知自己的雙手沾滿了罪惡,無數次在夜深人靜時,被噩夢驚醒,夢中那些被他殺害的人,他們的慘狀歷歷在目,無數次在夢中,夢到他們的冤魂,披頭散發撲向他,在向他索命。
但每當他想到細封池的知遇之恩,以及自己在權力道路上,所取得的成就,他又狠下心來,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為了家族的榮耀和未來。
而此時,白狄的太子狐吉的命運就掌握在自己手里,他的內心卻充滿了疲憊和迷茫。
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真的正確,狐吉才是太子,而且有狐格君王欽定的圣旨。
細封池反叛狐格君王的旨意,自己戰隊站在細封池的隊伍里,這種行為無疑也是反叛,如果反叛不成功,是否會為自己和家族,帶來滅頂之災?
但他又無法擺脫細封池的掌控,只能在這條充滿罪惡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他一腳剛伸進行刑室,猶豫片刻,退了回去,并指示停止行刑。
狐偃聽到狐吉被鞭打時,發出痛苦的慘叫,他兩手扒住柵欄,開始大叫。
“拓跋洪,你連垃圾都不如,你就是垃圾!你們這幫天殺的,忠奸不分,顛倒黑白跟著細封池,不會有好下場是,快點放了他!”那兩個士兵又把太子架了回來,扔到地上。
狐偃急忙撲過去,看到狐吉的臉頰流著血,身上的衣服也鞭打至爛,還流著殷殷的血。
那兩個士兵沖著狐偃說道:“你別叫,該輪到你了!”
兩個士兵說著把狐偃強行架了出去,是拓跋洪大將,狐偃不認識他。
拓跋洪瞅著他,轉了一圈,又轉了一圈,把一張逮捕文書,遞到狐偃面前,說道:“我就是拓跋洪大將軍,瞧見沒有,這是逮捕你倆的公文,你畫押吧!我好交差,你也免得受皮肉之苦!”
“你休想!你這叛國賊,你這不分對錯的奸賊,你休想得逞!”狐偃罵吧,沖著拓跋洪吐了一口唾沫,
拓跋洪用左手,從額頭到下巴,抹了一把臉,冷笑道。
“如今,你和太子是虎落平原,游龍擱淺灘,又好比落架的鳳凰不如雞。哼,公鴨嗓說你倆在路上大罵我,罵了我祖宗十八代,那又如何?我仍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狐維一旦登基,我就會被封侯拜相,而你們,別看現在貴為太子少爺,恐怕過不了今日,你們別說沒有吃飯吃肉的權利,就連喝監獄稀飯的權利都沒有,哈哈哈,恐怕在這個世界上,你們連呼吸的權利都沒有了。我要讓你知道知道,敢罵我的人的下場!來人啊,棍棒伺候!先折磨后殺!”
拓跋洪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說道:“忘了告訴你了,你一會見狐吉給他捎個信,等你們倆的指印蓋好,馬上就可以去閻王爺那里報到了!”
兩個士兵把他綁起來,用鞭子抽打他。
狐偃大罵:“你們這幫強盜,不辯丑惡對錯,你們跟著狐維,細封池,他們早晚要垮臺的,到時候等著白狄人民審判你們吧,你們不會又好下場的!”
再說太子醒來后,不見了狐偃,心里不由得咕咚一下,心說不好,他們要采取行動了,他們會殺掉狐偃的,然后會殺掉自己的,他急得掉眼淚,哭道:“少主,都怨我,是我連累了你!你可千萬要挺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