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干擾,張峰拍的越來越順,一轉眼,一個月過去了。
下午4點多,外面還是白天,但由于劇情設置的是夜晚,在一間小型的辦公室里,窗簾拉的緊緊的,劇組架設的大功率照明燈發出嗡嗡的聲響,把一小塊地方照得跟雪亮。
大家伙兒忙活了一個月,臉上都帶著明顯的疲態,但都在期待著什么。
這是最后一場戲了。
張峰坐在監視器后面,身子繃得有點緊,眼睛死死盯著屏幕。
他頭發亂糟糟的,眼袋很重,胡子也沒好好刮,但眼神卻亮得嚇人。
聲音有點沙啞,但異常清晰:“好,各部門準備。演員就位。燈光再柔和一點點,對,就是那樣,影子不要太硬。好……錄音?”
“錄音沒問題。”
“攝影?”
“隨時可以,導演。”
張峰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要把最后一點精力都提起來:“開始!”
場記板“啪”地一聲合上,迅速撤出畫面。
這是劇中一個自殺案件,這場戲是法醫吳云舒發現死者頸部勒痕與自殺結論矛盾后,與劇中兩個主角在證據室分析物證,吳云舒演示傷痕形成機制。
李藝同拿起那個硬殼文件夾,把它豎著拿在手里,用文件夾那比較薄、但很有硬度的側邊朝向另外兩人。
“假設,”她開始演示,語速不快,確保每個字都清楚,“勒緊死者脖子的,不是一根柔軟的繩索,而是一個類似這樣的、有硬質邊緣的帶狀物體。”
她說完,看向吳樾:“李組長,麻煩您過來一下,配合我演示一下。”
吳樾愣了一下,但還是依言走到她面前,稍微側過身。
李藝同很專業地解釋:“放心,我不會用力,只是演示接觸的形態。”
然后,她非常輕緩地將那個硬殼文件夾的側邊,虛擬地、模擬著環繞的動作,貼靠在吳樾的脖頸側面,讓她能感受到那個硬邊的存在,但完全沒有施加任何壓力。
“看,”李藝同示意朱藝龍注意看接觸點:“如果是這種有硬邊的物體,在突然受力、猛烈收緊的瞬間——”
緊接著,李藝同就開始說一大段分析的臺詞。
……
“Cult!過了!”張峰在監視器后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