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紫悅身著一襲淡藍色的晚禮服,優雅地挽著權冷的手臂走進畫展現場。現場燈光柔和,一幅幅色彩斑斕的畫作在燈光下散發著獨特的魅力。
權冷目光在畫作間游走,突然,他停下腳步,被一幅抽象畫吸引。幽紫悅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歪著頭思考著畫中的含義。就在這時,一位帶著眼鏡,氣質儒雅的男人走了過來,“這幅畫的作者試圖表達一種對自由和內心世界的探索。”他微笑著解釋道。
權冷微微點頭,和他交談起來。幽紫悅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不經意間,她發現不遠處有個女人正用嫉妒又憤恨的眼神盯著自己。那女人穿著華麗,眼神中滿是敵意。幽紫悅心中疑惑,但并未聲張,只是輕輕握緊了權冷的手。而權冷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緊張,不著痕跡地將她往自己身邊拉了拉。
那女人冷哼一聲,踩著高跟鞋快步走了過來。“喲,這不是幽紫悅嗎,還真是會攀高枝啊。”女人陰陽怪氣地說道。幽紫悅眉頭微蹙,還未開口,權冷便冷冷地看向女人,“請你放尊重一點。”女人被權冷的眼神嚇得一哆嗦,但還是嘴硬道:“怎么,心疼了?幽紫悅,你以為傍上權冷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幽紫悅深吸一口氣,正要反擊,卻見那儒雅男人站了出來,“這位女士,請注意你的言辭,這里是畫展,不是你撒潑的地方。”女人被說得滿臉通紅,剛要發作,這時畫展的主辦方走了過來,“發生什么事了?大家都是來看畫展的,不要破壞了氣氛。”女人見狀,不敢再鬧,狠狠瞪了幽紫悅一眼,轉身氣沖沖地走了。幽紫悅感激地看了儒雅男人一眼,男人微笑著點點頭。權冷則緊緊摟著幽紫悅,輕聲說:“別理她,有我在。”幽紫悅靠在權冷懷里,心里暖暖的,繼續和權冷一起欣賞起畫展來。
暮色浸進窗欞時,權冷正將一幅舊藏的《秋山行旅圖》懸在紫檀木架上。幽紫悅立在他身側,素色裙擺掃過青磚地面,帶起細不可聞的聲響。畫中寒林漠漠,飛瀑自斷崖垂落,隱有松濤穿紙而出。
這是宣和年間的摹本。權冷的指尖拂過裝裱邊緣,語調比案頭的青瓷鎮紙更冷,真跡早隨靖康之難散佚了。
幽紫悅望著畫中孤旅人的背影,忽然輕聲道:可這摹本里,有真跡沒有的東西。她伸出纖長的手指,點向瀑布下那方淺灘,你看這石上苔痕,用的是螺青調胭脂,秋水里藏著春日的暖。
權冷的目光凝在她指尖,喉間溢出一聲幾不可察的低笑:你總能從殘山剩水里找出些癡念。他轉身取過案上的銀壺,琥珀色的酒液注入冰裂紋盞,像極了當年在沈園,你非要從斷壁上辨陸游的字跡。
字句會老,墨色會枯,幽紫悅接過酒盞,指尖與他微涼的指腹相觸,可落筆時的心跳,藏在筆鋒轉折里,三百年也不會冷。她仰頭飲盡杯中酒,酒液順著喉間滑下。
暖閣內檀香裊裊,幽紫悅提著素色裙擺,緩步走到權冷身側。案上平鋪的古畫墨跡未干,正是黃公望的《秋江待渡圖》。權冷臨窗而立,指尖輕叩紫檀木窗欞,玄色錦袍上的暗紋在光線下流動如深潭。
這幅《秋江待渡圖》,你看出幾分意境?他忽然開口,聲音比檐角冰棱更冷。
幽紫悅垂眸凝視畫中蘆葦蕩,半晌才道:蘆葦蕩用的是米家云山的筆法,墨色濃淡間藏著秋意。只是那待渡人衣袂上的赭石色,倒像是將晚霞揉碎了摻進去。她指尖點向畫中孤舟,船家遲遲不來,他卻不急,許是在等一場不會停的雨。
權冷轉過身,目光落在她纖長的手指上。陽光透過窗欞,在她鴉羽般的發間灑下金粉。他挑眉,那你說,畫中那人是在等船,還是在等一個不會來的人?
幽紫悅忽然輕笑,鬢邊銀流蘇隨動作輕晃:大人不如看這水面皴擦的筆觸,船會來的。她頓了頓,指尖拂過畫中留白處,你看這水波,雖靜卻藏著暗流。只是這等待的人,心里早就有了歸舟。
權冷忽然低笑一聲,袍角掃過地面狼毫筆。你這雙眼睛,倒比畫中秋水還要清亮。他俯身將畫卷輕卷,檀香混著松煙墨的氣息縈繞鼻尖,只是這世間的歸舟,從來不由畫中人說了算。
窗外的風忽然卷起竹簾,將幾片落葉送進暖閣。幽紫悅望著權冷執卷的手,那雙手曾握過刀筆,如今卻能將千年古畫卷得平穩妥帖。她忽然想起畫中待渡人袖中露出的半塊玉佩,倒與權冷腰間的墨玉麒麟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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