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斯推開車間厚重的金屬門時,冷白的燈光先涌了出來,裹著淡淡的機油味。她側身讓小果和紫悅進來,自己則熟練地從門邊掛鉤上取下三頂藍色安全帽,遞過去:“里面機器運轉快,注意別靠近黃線。”
小果踮著腳把帽子扣在頭上,帽檐壓得低,她扒著帽沿往前看——車間中央的傳送帶正勻速移動,銀色的機械臂懸在半空,末端的吸盤輕巧地吸起一枚指甲蓋大小的芯片,轉了個彎,穩穩落在下方的黑色托盤中。“哇,它們像在跳芭蕾!”她小聲驚呼,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紫悅的目光卻落在傳送帶盡頭的檢測臺上。那里沒有機械臂,只有一個嵌在桌面的玻璃罩,罩內亮著柔和的綠光。她看見一枚芯片被送進去,綠光閃爍了三下,旁邊的小屏幕跳出一行數字。“這是在做什么?”她轉頭問林楠斯。
“光學檢測,”林楠斯走過去,指尖輕點屏幕邊緣,“檢查芯片表面有沒有納米級的劃痕,誤差不能超過頭發絲的百分之一。”她頓了頓,指向車間另一側,“那邊是封裝區,做好的芯片會被裝進黑色外殼,最后變成你們手機里的零件。”
小果已經跑到了黃線邊緣,正盯著一臺正在給芯片貼標簽的機器。那機器的針頭細得像縫衣針,卻能在芯片側面印上比螞蟻還小的編號。“它怎么能看得那么清楚?”她回頭問,眼睛亮晶晶的。
林楠斯笑了,拉著她往后退了半步:“靠攝像頭和算法呀,比人眼精確多了。不過最初設計這些程序的,還是我們的工程師。”她抬手看了眼墻上的電子鐘,“差不多到組裝演示時間了,我們去那邊看更有意思的。”
紫悅輕輕“嗯”了一聲,腳步卻沒動。她看著機械臂不知疲倦地重復著動作,燈光在金屬表面反射出冷冽的光,忽然覺得這些冰冷的機器里,好像藏著無數雙看不見的手,正小心翼翼地托著那些微小的、卻能驅動世界的零件。
多小心翼翼的認真。
走出工廠時,門衛正在給花壇澆水。紫悅摸了摸口袋里的訪客證,橘色的掛繩在風里晃了晃,像剛才車間里那簇最亮的火花。
林楠斯走在前面,銀色的流水線在她身后泛著冷光。紫悅好奇地湊近觀察臺上旋轉的齒輪組,鬃毛隨著機械臂的擺動輕輕晃動:這些金屬構件的咬合精度真驚人。小果則盯著傳輸帶上移動的彩色糖粒,蹄子不自覺地跟著節奏輕點:原來彩虹糖是這樣被裹上糖衣的!
林楠斯按下控制面板上的藍色按鈕,透明防護罩緩緩升起:這條生產線每小時能處理三百公斤原料。她指向墻角閃爍的指示燈,注意看那邊的壓力傳感器,當原料濕度超過65%就會自動報警。紫悅迅速掏出筆記本記錄,小果卻被突然彈出的成品收納盒嚇了一跳,尾巴上的毛都炸開了。
別擔心,這是安全裝置。林楠斯拉住想要探頭的小果,下一個車間是無菌包裝區,我們要穿上防護服。紫悅已經迫不及待地接過藍色罩衣,鏡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快讓我看看真空封裝的原理!小果則對著反光面罩里的自己做起鬼臉,差點撞翻旁邊的消毒液支架。
林楠斯推開厚重的玻璃門時,金屬摩擦的輕響混著機械運轉的嗡鳴撲面而來。紫悅下意識攏了攏袖口,鼻尖縈繞著淡淡的機油香,像浸過晨露的青草混著金屬的冷冽。小果已經踮著腳往前湊,圓眼睛瞪得溜圓:“哇!那些銀色的‘手臂’在跳舞!”
林楠斯拉住她的衛衣帽子,指向生產線:“是智能分揀機械臂,每秒能識別三十個零件。”順著她指尖望去,六條銀色機械臂正懸在傳送帶上,末端的吸盤精準吸起閃爍著藍光的芯片,輕巧轉個彎,穩穩放進透明收納盒。傳送帶“咔嗒咔嗒”地向前,零件像排隊的螢火蟲,一路流向盡頭的納米級校準儀——那臺半人高的儀器正發出柔和的綠光,屏幕上跳動著小數點后八位的數字。
紫悅蹲在傳送帶旁,手指輕輕拂過防護玻璃。她看見一個微小的齒輪零件卡在縫隙里,剛想開口,機械臂突然頓了頓,末端彈出細如發絲的探針,“嘀”一聲輕響,零件已經被撥回正軌。“有自主糾錯系統?”她抬頭問,聲音里帶著驚訝。
林楠斯點頭,從口袋里摸出顆薄荷糖遞給小果:“工廠的AI中樞連著每個設備,比人眼還敏銳。”小果含著糖,突然指著校準儀旁邊的顯示屏:“那個像彩虹的是什么?”屏幕上正流動著彩色光譜,紅橙黃綠藍靛紫層層疊疊,“是材料應力測試圖,”林楠斯解釋,“不同顏色代表不同強度,你看那塊藍色區域,是今天剛到的鈦合金,硬度是普通鋼材的三倍。”
說話間,傳送帶盡頭的成品箱已經堆滿了封裝好的芯片盒。林楠斯按下墻上的按鈕,生產線緩緩停下,機械臂整齊地垂落,像收起翅膀的蜂鳥。小果突然拍手:“原來工廠不是冷冰冰的!”紫悅站起身,望著漸漸安靜下來的車間,玻璃窗外的陽光斜斜照進來,給機械臂鍍上一層暖金——那些精密的金屬關節上,還沾著星點未擦凈的藍光,像誰不小心灑了把碎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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