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徵剛開完會,洗了個澡,身上還穿著浴袍。
就在這時,酒店的房門被人一腳踢開。
謝舟寒周身攜裹著駭人的戾氣,大步闖入。
看見謝舟寒,顧徵眼底閃過一絲意外,很快就反應過來:“你知道了。”
謝舟寒沒有任何廢話,上前就是一拳。
顧徵吃疼的彎下腰。
想不到謝舟寒這么不講武德,但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兩個男人在酒店房間里,展開了一場激烈的纏斗。
兩人都是各自的家族精心培養的繼承人,在武力方面也都是佼佼者,打起來一點也不含糊,招招凌厲,拳拳到肉。
這不是商場上的博弈,而是一場最原始最野蠻的雄性較量。
半小時后。
顧徵明顯落了下風,俊逸的臉上有幾個淤青,嘴角也滲出了血跡。
他喘息著,坐在翻倒的沙發上。
緩緩抬起手,擦去嘴角的血跡,“她早晚會知道。”
謝舟寒瞇起眸子,眼底掠過一道寒芒,“那也不該是這種方式告知她。”
顧徵扯了扯嘴角,“看來你也查到了,我只是好奇,你為什么不告訴她,難道是想拿著這個秘密,作為掌控她的籌碼?”
“我沒你這么無恥。”
謝舟寒心知肚明,顧徵在這個時候讓陳淑敏去她面前說出當年的真相,不外乎是想打破他的謀劃。
當然,也是為了讓林婳陷入脆弱,再利用她童年的創傷,喚起她對他的依賴。
他當年,救了她,還幫她逃離了地獄。
她怎么能不感激呢?
何況她曾那樣地喜歡過他,依賴過他。
被戳穿心思,顧徵眼底閃過一絲狼狽,但很快就笑了出來。
他毫不避諱地承認了自己的無恥:“要想翻盤,就要不擇手段,相信謝先生也曾做過同樣的選擇。”
謝舟寒瞇起銳利的眸。
的確,例如……他哄她跟自己領證。
又例如……他暗中調查林氏夫妻當年的車禍,甚至布局對付顧徵。
他可以又爭又搶,顧徵當然也可以。
“顧徵,你口口聲聲說你愛她,你的愛,就是為了你的目的,一次次傷害她,揭開她最痛的傷疤?”
“謝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