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銀虎難以置信:“所以……一夜之間,上百具尸體消失得無影無蹤,現(xiàn)場打掃得干干凈凈,你們的傷……”他猛地拉開夜隼的袖子,看到他手臂上的傷口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更是震驚,“你說這是昨天的傷?”
夜隼:“千真萬確?!?/p>
銀虎轉(zhuǎn)向宋賀彥,難掩激動:“主子!此等高人,聞所未聞!若能……”
墨玄舟此時已回過神來,打斷道:“找不到的。即便尋到,也未必肯相助?!彼怯纳畹纳蕉矗嘈Ω酰簝纱蜗嘤?,一句話都不肯說,避如蛇蝎,又怎會相幫?
宋賀彥追問:“表兄何出此言?莫非你認得?”
墨玄舟搖頭:“本王……有幸見過一面。然對方戒備甚嚴,竟未得一言半語?!?/p>
宋賀彥急問:“表兄可記得其樣貌?”
墨玄舟擺手:“罷了。人家好心相救,莫要再擾,若反目成仇,反倒不美。”
宋賀彥略一沉吟,可惜道:“也是……那便隨緣吧,有我鎮(zhèn)南軍和這江南根基,不愁大事不成?!?/p>
墨玄舟點頭認可:“既然痕跡已無,我們便動身吧。你亦不宜久離大營?!?/p>
宋賀彥:“嗯。對了表兄,你為何行此山路?有何急務(wù)?是否需要……”
墨玄舟:“不必。是蘇氏那幾家……不知被何人連根拔起。他們狗急跳墻,竟對外宣稱家中失竊,已無余糧,關(guān)了所有糧鋪不說,還跑到本王府邸哭鬧,要本王做主結(jié)清因鎮(zhèn)南軍征軍糧‘強征’去的糧食的銀兩。更煽動百姓,揚言只要本王做主付清欠銀,他們便能再弄來糧食。不僅如此,他們還散播謠言,說是本王與你鎮(zhèn)南軍設(shè)計掏空了糧倉,為了軍糧,至百姓不顧,引的眾多百姓尤其是北地來的流民,如今日日聚在知府衙門與本王府前哭訴求糧?!?/p>
宋賀彥怒道:“該死!我早勸你收拾了他們!你偏說證據(jù)不足!一群跳梁小丑!當初征稅糧時,他們便哭天搶地說收成不佳,本該繳納的稅糧硬生生少了兩成!后來洪災(zāi),我鎮(zhèn)南軍的軍糧大多送去賑災(zāi),才緊急征調(diào),也只征了那么點,因為緊急,你還與他們說好是購買的,結(jié)果他們還非要我父王寫下欠條才交出來!如今倒好……”
墨玄舟疲憊道:“當時情況緊急,也是無奈之舉。好了,此事我自會處置。時辰不早,走吧?!?/p>
宋賀彥無奈,只得點頭,伸手攙扶住墨玄舟。其余黑衣人見狀,亦兩人一組架起傷員,身影迅速消失在林間。
等一行人徹底消失,空間里的三姐妹才松了口氣。
秦雅露拍著胸口:“嚇死我了!還好他沒說出來,不然我們就暴露了?!?/p>
趙忻后怕不已:“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他們都見過我們,這什么鬼運氣啊!”
司洛昀神色凝重:“瞞不了多久的。我們……暴露的太多了。不曾想,他們關(guān)系竟如此好?!?/p>
秦雅露:“現(xiàn)在怎么辦啊?我們還住在少將軍送的莊子上呢!”
司洛昀:“那就找些事情,轉(zhuǎn)移他們的注意力。待時日漸久,他們便記不清了?;厝ズ?,我們好吃好喝的養(yǎng)養(yǎng),我們這干癟的身體,要不了多久就能大變樣。”
秦雅露:“也是,他們見我們時,我們不僅臟亂得很還又黑又瘦的。待我們好好調(diào)理后,他們定認不出?!?/p>
趙忻:“反正,我們死不承認,他們能奈我們何?待我回去,若是袖箭做好了,我跑一趟,趁夜把圖紙和使用說明送給周圍各個府城的鐵匠鋪。待袖箭遍地開花,看他們怎么找到我們頭上!”
司洛昀:“這主意不錯。那便先給他們找點事,為我們爭取些時間?!?/p>
秦雅露:“怎么做?”
司洛昀沉吟道:“雖然蘇氏那幾家本就居心叵測,但眼下這局面,確實也是因我們而起。既如此,不如幫他們一把。他們不是缺收拾那幾家的證據(jù)嗎?那幾家都被我們搬空了,稍后我們?nèi)フ艺?,肯定能找到證據(jù)。我們把證據(jù)一點一點地放出去!讓他們慢慢磨?!?/p>
趙忻心有余悸地說:“怎么放???他們身邊那些暗衛(wèi),太厲害了!”
秦雅露眼睛一亮:“傻呀,小說里、電視劇里不都是用乞丐的嗎!尤其是那種小孩子,不僅一問三不知,心思單純,也不貪心,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