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允瓷趕緊跑過去,因?yàn)楸寂芎图鼻校橆a泛紅,氣息微喘。
“對不起對不起!裴總,我……我睡過頭了,忘了定鬧鐘……”
她語無倫次地道歉,心里七上八下。
裴硯深看著她略顯凌亂的發(fā)絲和素凈著急的小臉,只是淡淡說了句:
“沒事。”
溫允瓷愣了一下,沒想到他這么平靜。
“你……你沒給我打電話或者發(fā)消息?”她有些疑惑。
裴硯深眸色深沉,“你來了就好。”
無人知曉,在過去那漫長的一個多小時里,他內(nèi)心的波瀾。
十點(diǎn)整,她沒出現(xiàn)。
他想著,她或許是被什么事絆住了,再等十分鐘。
十分鐘后,她還沒來。
他告訴自己,可能是路上堵車,再等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過去,依舊沒有她的身影。
他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后悔了。
那個在會議上敢與他據(jù)理力爭,在酒后敢主動親吻他的溫允瓷,是不是在冷靜下來,覺得這場協(xié)議婚姻太過荒唐。
她是不是決定不來了?
他沒有撥出電話,也沒有發(fā)出詢問的信息。
他固執(zhí)的站在這里,和自己較勁。
再等半個小時。
就半個小時。
如果她還不來,他就離開。
最后,裴硯深等了一個小時多,溫允瓷如愿出現(xiàn)了。
她帶著一臉的匆忙和歉意,跑到了他面前。
原來,只是睡過頭了。
不是不愿意嫁給他。
她解釋是因?yàn)樽蛲砑影嗵恚岢幧钌隽艘唤z自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