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回答,“傷口較深,正在進行縫合手術,需要住院觀察幾天防止感染。”
裴硯深點了點頭。
他這才轉向裴憬,眸色沉冷,“怎么回事?”
裴憬因為英雄救美,優越感冒了出來,指責道,“一個瘋子,當街持刀傷人。”
“哥,溫允瓷在你公司附近出的事。”
“你說你要是平時多上點心,護著她點,能出這種事嗎?”
裴硯深沉聲問,“人呢?”
“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裴憬撇嘴,“聽那人的意思,是溫允瓷幫了他前妻離婚……嘖,凈惹這些麻煩。”
手術室門打開,溫允瓷被推了出來,轉移到了病房。
溫允瓷躺在病床上,長而密的睫毛低垂著,在眼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
唇色很淡,失去了平日的嫣紅,卻有種易碎又倔強的美感。
麻藥效果逐漸退去,溫允瓷在疼痛中醒來,看到守在床邊的裴硯深。
他見她醒來,握住她那只沒輸液的手,聲音低沉,“醒了?傷口還疼得厲害嗎?”
溫允瓷看著他,傷口疼,心里也莫名委屈,鼻子一酸,“裴硯深……我怎么這么倒霉……”
裴硯深背上那片紅痕還沒有消退,今天就被人捅了刀子。
這個世界是和她有仇嗎?
還是她溫允瓷天生就倒霉,走到哪里,厄運就跟到哪里?
從那個重男輕女的山溝,到看似光鮮亮麗的京城,她只是想靠自己的努力,過上安穩體面的生活,怎么就那么難?
“瓷瓷,現在沒事了。”
裴硯深輕聲哄道,“醫生說,要好好休養,傷囗不會留太明顯的疤。”
他頓了頓,“不過,就算留疤也沒關系。”
裴硯深吻了吻她的手背,“只要是你的一部分,我都覺得好看。”
一直站在病房門口,目睹了全程的林芝琳,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看著裴硯深的溫柔模樣,那雙總是冷冽的眼眸,此刻只有溫允瓷一個人。
某一個瞬間,她荒謬地想:如果當初婚約沒解除,如果她再努力一點……
現在被他這樣捧在手心的人,會不會是她?
但裴硯深從前對她避之不及。
還隱隱透著厭煩的態度,又像冷水澆下。
他連見她一面都拒絕,卻對溫允瓷這個賤人視若珍寶。
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