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桂芳也拄著拐杖,老淚縱橫地哭訴:“是啊道長,求您發發慈悲,收了那個妖孽吧!我們唐家給您立長生牌位!”
玄陽子聞言,傲然一笑,輕撫山羊胡。
“二位居士放心,貧道下山以來,降妖除魔無數。區區一個迷惑人心的鄉野小妖,還不放在貧道眼里。”
話音一落,他從懷里摸出一張黃符,口中咒語急念,猛地將符箓“啪”一聲拍在門上!
“呔!妖孽!還不速速滾出來受死!”
一聲暴喝,聲如洪鐘,震得整個走廊嗡嗡作響。
然而。
門后,死一般的寂靜。
“嗯?”玄陽子眉頭一皺,臉上有些掛不住。
他冷哼一聲,握緊了手中的桃木劍。
“敬酒不吃吃罰酒!看貧道破了你這龜殼!”
說罷,他舉起桃木劍,內力催動,劍身竟泛起一層淡淡微光,對著那扇房門就要狠狠劈下!
就在這時。
“奶奶,你們請來的救兵,好像就是個催命符啊。”
一個清冷的女聲,從樓梯口的方向悠悠傳來。
玄陽子高舉的桃木劍,凝在半空。
張桂芳和唐婉臉上的得意,也隨著那句話,一同僵住。
所有人齊刷刷扭頭看去。
樓梯口,陳玄雙手插兜,神情淡漠,仿佛只是個碰巧路過的。
唐心溪站在他身旁,臉上沒什么表情,但那雙漂亮的眸子里,卻透著一股毫不掩飾的譏誚。
而在他們身后,唐梁正手腳并用地往樓上爬,那張臉白得跟紙一樣,嘴里哆哆嗦嗦地喊著:“娘!別!快住手!”
玄陽子眉頭緊鎖,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
一個毛頭小子,一個黃毛丫頭,還有一個嚇破膽的窩囊廢,竟敢打斷他施法?
“大哥!你還護著這個妖孽!”唐婉見狀,立刻尖叫起來,“你沒看到道長要為我們唐家主持公道嗎?你快讓開!”
“公道?”唐心溪發出一聲輕笑,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走廊,“我怎么看著,是有人要上趕著來送死呢?”
“你!”唐婉氣得臉都青了。
“放肆!”
玄陽子終于暴怒,他堂堂青城山高人,何時受過這等羞辱!
他不再理會別人,將全部內力灌注于桃木劍之上,劍身微光更盛。
“貧道今天就先斬了你這妖孽的羽翼,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