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安靜得讓人心頭發(fā)緊。過了兩秒,楚天河的聲音才小心翼翼地響起,帶著顫抖:“陳先生,您……您找我?”
“柳家的事,你聽說了?”陳玄直接問,沒有半句廢話。
“聽說了。”楚天河重重嘆了口氣,聲音里透著疲憊,“柳嘯天那老東西,胃口不小。昆侖派一垮,他就迫不及待想撲上去分一杯羹。”
陳玄聲音很輕,仿佛只是在談?wù)撎鞖猓骸敖裉欤視チ易咭惶恕!?/p>
“可能會有點動靜。”
“你知會一聲,別讓不相干的人,跑來礙事。”
楚天河那邊,呼吸猛地卡住。他瞬間明白陳玄話里的意思。
這是……要對柳家下死手了!
“陳先生,您這是想……”楚天河聲音發(fā)緊。
“滅了柳家。”陳玄吐出四個字,平靜得嚇人,“就像當(dāng)初的林家一樣。”
電話里,空氣凝固,一片死寂。
好半天,楚天河才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我,我這就去安排。”
通話一斷,楚天河全身一軟,直接栽進太師椅。手里的紫砂壺“啪”一聲砸在地上,碎成好幾塊。
完了。
京城,要變天了。
……
柳家莊園,書房里茶香裊裊。柳嘯天端著新茶,慢慢品著,嘴角掛著一絲掌控一切的笑。
一個中年男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進來,臉上全是按捺不住的興奮。
“家主!網(wǎng)上炸了!”
“輿論徹底點燃,全網(wǎng)都在罵唐氏集團和那個陳玄,說他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
“咱們找的媒體也都發(fā)力了,各種黑料深挖,用不了多久,那小子就得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柳嘯天滿意地輕點頭,呷了一口茶。
“不錯。”
“真以為滅了個昆侖派,就能在華夏橫著走了?幼稚!”
“他根本不懂,京城玩的是規(guī)矩,是人脈,是輿論!這些東西,有時候比拳頭管用一百倍!”
中年男人忙不迭附和:“家主英明!等那小子被口水淹死,還不是得乖乖把昆侖的產(chǎn)業(yè)吐出來?到時候……”
柳嘯天放下茶杯,抬手打斷他。
“不是吐出來,讓我們分一杯羹。”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搖了搖,眼底閃過貪婪,“是全部,都得姓柳!”
“昆侖三百年的基業(yè),上千億的蛋糕,我怎么可能讓它從嘴邊溜走?”
中年男人一愣:“可是家主,那小子畢竟是個狠角色,萬一真把他逼急了……”
“急了?”柳嘯天嗤笑一聲,不屑一顧,“他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