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松冷聲道:“爸,就是您對這小子太好了,才把他放縱成這個樣子,你看看他,眼睛恨不得長在腦袋頂上,都成了什么了?”
蔣開山把臉一板:“別胡說!當(dāng)年為了給你和老二鋪路,我半輩子的人情都搭進去了,天頌?zāi)苡鞋F(xiàn)在,全靠他自己爭氣。”
他說的是實話,真算起來,在孫子輩的那些孩子身上,老爺子對蔣天頌甚至是虧心的。
蔣松卻不怎么信,沒有蔣家的資源托舉,蔣天頌?zāi)苓@么輕的年紀(jì)站穩(wěn)天北?
老爺子就是太偏心了,所以才幫著遮掩。
他從鼻孔里發(fā)出聲冷嗤,不再接話。
蔣開山也看出了他的態(tài)度,老爺子低低一嘆。
唉,他這兩個孩子啊。
老二對孩子們太溺愛了,導(dǎo)致四個兒子都成了二世祖,怎么都扶不起來。
老大呢,又對孩子太冷酷了,兩個孩子起是起來了,但都親緣關(guān)系一般。
他這么多年,想改變家里這種情況也沒成功過。
如今他也老了,精力、心力都大不如前。
家中這些小輩,也就蔣天頌是個好苗子,有些實力。
以后他若去了,蔣家早晚要交到他手里。
兩父子的關(guān)系要是再不緩和,以后遲早成為隱患。
樓上,蔣天頌回了房,心情也并不平靜。
一場無妄之災(zāi),斷送他的青云之路,換任何一個有志氣有野心的男人,都不可能平平淡淡接受。
他的心情已經(jīng)糟糕到了極點。
拿著手機無意識地?fù)芘缑妫恢挥X,竟然調(diào)出了念初的號碼。
看著那串熟悉的數(shù)字,蔣天頌眸光微頓。
那個女孩子,身上就像是有一種特殊的魔力,每次和她接觸,他都會前所未有的放松。
這次的事情,也多虧了念初報信及時。
他找到了放置錄音筆的人,了解了事情的來源去脈。
及時地在部門插手之前,用人脈隱晦傳遞了不在場證明,保全了自身。
否則等待他的,未必會是暫時停職這么輕松。
只是……
手指自號碼上滑過,很快界面就換成了另一個聯(lián)系人。
傳遞消息的時候,她都沒有選擇聯(lián)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