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謝懷瑾再也沒有踏入過她的屋子。
姜棲梧心中清楚,此次行事,已經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謝懷瑾心中唯一的安全感,就是將所有事情都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然而,自己卻在他的雷區蹦跶。
雖然他處置了柳采薇,抹去了一切的后顧之憂,甚至公主府那邊,他也一并承擔了。
但是想來他心中應該是極其不痛快的。
姜棲梧翻著手中的畫本子,心里也有著一股氣,她不想如同往常一般,卑微地去求原諒。
抱琴站在一旁,眉頭皺起,“棲夫人,侯爺已經足足七日未踏入昭華閣了。”
“啊。”
抱琴身體微微一愣,仍舊是將桌子上剝好的橘子,投入自家主子的嘴里。
“您怎么一點都不著急?”
這橘子甘甜可口,甚是合她的胃口。
姜棲梧眉眼一挑,“哦,原來已經七日了嗎?”
“抱琴,這種事啊,急不來的,何況侯府之中所有一切都是侯爺的。”
“侯爺想去哪里,這一切都是侯爺的自由。”
抱琴摸摸自己的腦袋,暗自思忖著,棲夫人所言似乎也有道理。
姜棲梧站起了身,走到書案旁拿起了抄寫好的金剛經,“好了,我要去給老夫人請安了。”
“可您連老夫人的屋子都進不去。”
姜棲梧不語,慢慢地踱步到了榮恩堂。
……
書房之中,謝懷瑾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桌子上的棋子,“陸遠,她在做什么?”
陸遠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七日之中,他也是飽受折磨。
“侯爺,按照時辰來算,此時,她應在榮恩堂。”
話音剛落,謝懷瑾倏地掃落了桌子上的棋子,“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這幾日好吃好喝好睡,她倒是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