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燼見兩人之間的氣氛越發緊張,他在中間打圓場。
他走到晟清一旁邊,攬住她的肩膀,“沒關系爺爺,人情世故最重要的還是能力,能力不夠再怎么維系也沒用,婚禮我會和清一單獨談。”
晟清一心里有一股暖流緩緩淌過。
她眼神復雜地抬眸望向他的側顏。
在這個他熟悉的家里,他居然為了她一個外人反駁自己的爺爺。
就連岑莉和晟廣遠都不曾做到的偏愛,她在一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了。
他圖什么呢?
又不喜歡她。
司空老爺子無奈嘆氣,“又是一個護犢子的,也不知道隨了誰。”
司空燼牽起晟清一的手,“那您慢慢整理,我帶她回房間了。”
從離開書房到回到臥室,晟清一全程不發一言,只是沉默地待著,就像現在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眼里是看不透的情緒。
司空燼在她面前半蹲下身子,一米八幾的大高個突然仰起頭和自己對視。
他用寬大有安全感的手握住她的手,“真的不想辦?”
晟清一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
心里莫名發堵。
他又問,“不想叔叔阿姨來婚禮,怕自己會情緒失控,也怕他們會指責你給司空家帶來麻煩?”
晟清一眼眶微微發紅,點點頭,“我想離他們遠點。”
不孝也好,不被人理解也好。
她就是不想面對他們,不曾感受到愛的親人對她來說也只是法律上的直系親屬而已。
從小挨的每一次無理由打罵,聽到的每一句貶低否定比較,都在提醒她趕快逃離。
司空燼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像在安慰一只受傷的小貓,“好,不辦。”
晟清一眼眸一亮,露出震驚神情,“可是你的身份地位家庭不會允許。”
“我說過人情世故是靠能力維系的,相信你老公的實力,就算他們議論也只敢在背后,天塌下來不還有我嘛。”
在司空家族的所有成員里面,無論旁支還是直系,司空燼都是最優秀的存在。
即便脫離家族集團,他自己創下的事業版圖也是頂配。
從古至今,坐在高位的人都擁有不為別人屈從的權利。
最有魅力的男人就是有解決問題能力的男人,說的就是司空燼這類人。
晟清一臉上露出放寬心的笑容,“謝謝。”
“叩叩!”
一陣敲門聲打破兩人略帶傷感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