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清的頭微微偏著,哪怕被莫名其妙狠狠打了一巴掌,他也沒生氣,更沒質問什么。
他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看著沈星沅紅撲撲的臉,以及她欲言又止的模樣,隱隱猜到昨晚她做的夢八成是跟他有關。
至于是什么夢讓沈星沅的臉紅成這樣,許硯清低下頭,抿住的唇角藏著幾分曖味。
剛才比巴掌先來的,是沈星沅身上淡淡的香氣。
許硯清用舌尖抵住腮幫子,閉上眼的瞬間,似乎還在回味著沈星沅打的那一巴掌。
而沈星沅呢,從她沖動之下打了許硯清開始就有些后悔了,那只是一個夢,她不該這般不講道理的責怪許硯清。
明明他什么都沒做,平白無故的挨了這一巴掌。
冷靜下來后,沈星沅十分抱歉的看向他:“疼不疼啊?我是被噩夢嚇著了,對不起啊。”
見許硯清沒吭聲,沈星沅又附在他耳邊,加了一句:“剛才一巴掌抵十萬塊的欠款。”
這已經是她最大的道歉誠意了。
許硯清完全沒想到她會這么說,看她的眼神里帶著幾分驚訝,停頓了幾秒,他最終還是回答:“謝謝。”
丁管家觀察著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心里暗自捏了把汗,他怕大小姐不懂事被騙感情,更怕許硯清這小子來沈家是另有所圖。
畢竟,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小許啊,你去廚房找冰塊敷一下臉,我跟大小姐有事要說。”
許硯清轉身往外面走,等他到了門口,用余光掃了一眼沈星沅,那眼神意味深長的。
沈星沅做了一晚上的噩夢,有些精神恍惚,并沒有注意到許硯清的不對。
她靠在床頭,感覺頭疼的厲害。
丁管家一邊幫她蓋好被子,一邊說道:“大小姐,最近王媽家里有事回老家了,她找了個親戚來頂替保姆的位置。”
“這點小事跟我說做什么?”沈星沅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一般這種事都是丁管家來安排的。
丁管家打了個響指,等在門口的女人就走了進來,她沖著沈星沅鞠躬道:“沈大小姐,我是新來照顧您的,姓周,您以后叫我小周就好。”
“好。”沈星沅連頭都沒抬。
丁管家繼續說:“對了,您今天得去補習班,得抓緊時間去了。”
有了這句提醒,沈星沅才想起來原主才上高三,原主是個名副其實的學渣,只是鋼琴彈得不錯,按照書中的劇情,她作為藝術生費了好大勁才考上一本。
她換了一身裙子,出門的時候看到許硯清在打電話。
他拿電話的右手姿勢有些變扭,仔細一看,才發現他手心處有一條很深的傷口,沒有涂藥,只要他一用力就隱隱有血要流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