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飛下去了一趟,再回來的時候身后就多了個孟逸晨。
孟逸晨看起來頗為狼狽,發梢胡亂地翹著,厚重的黑框眼鏡甚至還歪了個眼鏡腿,斜斜地架在鼻梁上,看起來煞是滑稽。
“喲,原來大家都在啊。胖飛,大家都到了你為什么不叫我!”
孟逸晨看著王宇飛房間里坐著的許生和艾小草,有些意外,隨后暗戳戳地瞥了眼王宇飛,向他投去了幽怨的目光。
后者則是拍了拍懷里抱著尚未拆封的游戲碟,理所當然道:“叫你干嘛?反正你自己會翻墻過來。”
“要不是看在你給我帶了新出的游戲碟的份上,爸爸才懶得下去救你呢!”
孟逸晨就住在王宇飛隔壁的那棟別墅,但他每次來找王宇飛都喜歡翻墻,不怎么走正門。
當然不是因為他喜歡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主要原因都在于王宇飛家里養的一只大黃狗身上。
王宇飛家里養了只大黃狗,常年蹲守在別墅大門口看家,遇到不熟的人就會狂吠。而孟逸晨因為小時候被狗咬過,從那以后就對狗產生了心理陰影。
因此只要那只大黃狗在,他就絕不會走正門。
但不知道為什么,今天他翻墻的時候,剛翻上去,底下就傳來了狗叫聲。
他一低頭就看見了只大黃狗正仰著狗腦袋沖他狂吠,還不停地搖著尾巴,嚇得他兩眼一黑,差點手滑讓自己跌下去了。
他只能哭哭啼啼地撥通了王宇飛的電話,哭爹喊娘不行,就以利為誘。
果不其然,當王宇飛聽說孟逸晨給自己帶了最新的游戲光碟的時候,直接將他們倆之間的恩恩怨怨拋之腦后,愉快地下樓去解救他了。
“飛哥,原來你們家還養狗了啊?”
艾小草聽完孟逸晨的訴苦,對于王宇飛家的狗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以前他還住在村子里的時候,也養過一小段時間的狗。那只狗是條流浪狗,艾小草看它骨瘦嶙峋,出于不忍便將自己的食物分給它了一點。
就這樣投喂了幾次后,那只流浪狗就會時不時地叼著東西過來回報給艾小草。
有時是路邊的野花,有時是啤酒瓶蓋,有時是臟兮兮的不知道被誰扔掉的毛絨娃娃。
這些東西雖然艾小草都用不上,但他還是將它們收集起來,藏在了衣柜的角落里。
就這樣過了大半個月的時間,有一天陳紅麗回來突然收拾起了東西,艾小草不解地看著她的動作,問她他們這是要去哪兒,陳紅麗一邊收拾一邊回了句:“去新家。”
就這樣,陳紅麗以最快的速度將所有重要的東西打包后,拉著艾小草就離開了這個村子。
艾小草偷藏在衣柜里的那些東西,在陳紅麗眼中自然是一堆用不上的破爛兒,沒有帶走。而艾小草也沒來得及跟那條陪伴了他大半個月的流浪狗告別。
艾小草跟在陳紅麗身后離開村子的時候,頻頻回頭,但最終也沒能看到那條流浪狗最后一眼。
王宇飛聞言點了點頭:“對啊,我家大黃是我姐養的狗生的寶寶,因為我姐太忙了照顧不來那么多狗狗,我們就抱回來了一只自己養。”
王宇飛瞅見艾小草好奇的神色,想來艾小草應該是很喜歡狗,于是就帶著艾小草去找大黃玩耍了,拋下孟逸晨和許生兩人在房間里大眼瞪小眼。
最后還是許生先站了起來,說是要下樓去看看艾小草他們的情況,徒留下怕狗的孟逸晨一人在房間里兩眼淚汪汪。
“小草,你拿著這個凍干,手舉高點,然后對大黃發號施令就行了。我先給你演示一遍,大黃,坐!”
王宇飛右手捏著個凍干在大黃眼前晃悠,大黃兩眼放光地盯著凍干,眼珠子隨著搖晃的凍干來回轉動。
它聽到王宇飛的指令,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后的尾巴一搖一搖的,吐著個舌頭哈喇子都快淌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