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的恢復(fù)速度,連老中醫(yī)都嘖嘖稱奇。
姜愿腿上的淤青散了大半,雖然走得不算快,但只要不進(jìn)行劇烈運動,獨立行走已無大礙。
難得放晴,這深山的空氣像被水洗過一樣清冽。
吃了早飯,四人便一道進(jìn)了山。
江嫣和江嶼一路上打打鬧鬧,驚起林間飛鳥無數(shù)。
江灼則始終落后姜愿半步,既不干涉,又能在她身形微晃時第一時間護(hù)住。
行至半山腰,一處背陰的巖壁旁,姜愿的腳步突然頓住了。
“等等。”
她眼睛倏地一亮,顧不得地上還有泥土,直接蹲下身去。
在那巖石縫隙間,生長著幾株不起眼的綠色植物,葉片呈羽狀分裂,背面布滿了褐色的孢子囊群。
“怎么了小嬸……愿愿姐?”江嫣差點咬了舌頭,連忙湊過來,“這不就是野草嗎?”
“這不是野草。”
姜愿聲音里難掩激動,她小心翼翼地?fù)荛_周圍的枯葉,“這是一種極為罕見的藥用蕨類,對治療記憶障礙有奇效。在圖鑒上,這一帶的分布記錄已經(jīng)是幾十年前了,沒想到能在這里看見活株。”
說完,她利落地從隨身的小包里掏出速寫本和簽字筆。
她寥寥幾筆便勾勒出植株的形態(tài)特征,并在旁邊飛快地標(biāo)注生長環(huán)境、海拔高度和伴生植物。
陽光透過樹梢灑在她臉上,連細(xì)小的絨毛都清晰可見。
江灼站在一旁,視線只落在她身上。
此刻的她純粹生動,仿佛整個人都在發(fā)光。
男人的眉眼不自覺地柔和下來,嘴角噙著一抹極淡的笑意。
“嘖。”
江嶼在一旁看得牙酸,剛想開口調(diào)侃兩句,就被江嫣狠狠拽了一下衣袖。
江嫣沖他擠眉弄眼,下巴往另一條小路努了努。
江嶼瞬間懂了。
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躡手躡腳地往后退去,把這地留給了兩人。
姜愿記錄完最后一筆,剛想起身分享喜悅,才發(fā)現(xiàn)身邊少了兩個人。
“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