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業有專攻嘛。”
另一位李董接過話茬,皮笑肉不笑:“愿愿啊,你是學植物學的,那是搞科研的高尚工作。但商場如戰場,不是搭個棚子養幾盆草那么簡單。這里面全是刀光劍影,吃人不吐骨頭的。”
“是啊,咱們這幫老骨頭雖然不中用了,但也得為集團幾千名員工的飯碗負責。”
幾人一唱一和,瞬間將姜愿架了起來。
在這群人眼里,姜愿也就是個只會擺弄花草的千金小姐。
哪怕她剛斗倒了宋聞禮,那也不過是家務事處理得利索點,跟管理偌大的商業帝國是兩碼事。
姜倫昌眉頭緊鎖,剛要開口,就被趙董打斷。
“倫昌,我知道你心疼女兒。但這繼承人的位置,關系到集團的生死存亡。”趙董停下手中轉動的核桃,“我提議,由陸安年暫代總裁一職。”
陸安年是姜倫昌妹妹的兒子,姜愿的那位表哥。
一直在集團海外部任職,頗有些手段,也深得這幫元老歡心。
“陸安年這孩子也是名校商科畢業,這幾年在海外業績不錯,又是自家人。”李董附和道,“讓他先頂上,等愿愿以后學明白了,再接手也不遲。”
說是暫代,一旦權柄交出去,哪還有還回來的道理?
這幫老狐貍,是在趁火打劫。
姜愿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是欺負她沒人撐腰?
“我不懂商業運作?”姜愿往前走了一步,氣場全開,“優才科技是怎么倒的,諸位叔伯沒看新聞嗎?”
“那是宋聞禮自己作死!”趙董冷哼一聲,“跟你有什么關系?”
“是我布的局,是我收的網,我不懂股票,我不懂經營,不懂運營,但我可以學,但起碼你們得給我這個機會。”
她這話是實話也是謊話,確實是她布的局,但是是江灼教她的。
她轉過身,直視姜倫昌,“爸,這姜家,既然姓姜,就輪不到旁支來指手畫腳。”
客廳內瞬間安靜。
誰也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植物學家,骨子里竟藏著這樣的鋒芒。
趙董臉色鐵青,猛地一拍桌子:“狂妄!你這是要拿整個集團開玩笑!只要我們在一天,就絕不同意你這個外行亂來!”
“放肆的是你們!”
一直沉默隱忍的姜倫昌擋在了姜愿身前。
雖然這些年被病痛折磨得身形消瘦,但他畢竟執掌姜氏數十年,那股上位者的威壓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