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憐兮兮地朝著裴寒忱的方向跑去,只不過還沒來得及碰到裴寒忱的衣袖就被對方快一步躲開,眼神中的厭惡根本無從掩飾。
許溫暖伸出去的手,就那么僵硬地停留在半空中。
裴寒忱快步走向沈婉頌:
“不是說要去洗手間嗎?怎么到走廊這邊來了?”
他目光幽深地看著沈婉頌瘦削的臉頰和單薄的身形,心底卻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如果當時那個晚上的人真的是沈婉頌……
那么流掉的那個孩子……
那一瞬間,裴寒忱的眼眸深處,仿佛爆發驚濤駭浪。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一定要為那個孩子討回公道!
但是首先要確定,沈婉頌到底是不是那個女人。
只是這些情緒,沈婉頌卻無從得知,她好看的眉間皺了皺:“想到走廊這邊透透氣,沒想到又遇到討人厭的瘋狗。”
許溫暖眼中劃過一抹幽怨,但更多的卻是疑惑。
沈婉頌是什么時候認識裴寒忱這樣的大人物的?
不過,那么難得的機會擺在眼前,她可不會放過。
許溫暖眼中瞬間續起淚花。
“婉頌,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怨恨我,可你為什么不反省一下你自己的問題,分明是你婚內出軌在先,一個對婚姻都無法保持忠誠的女人,是不值得尊重的。”
“我原本是不想把你這些不堪的事情說出去的,可你實在欺人太甚,也許裴總也被你表面的這副樣子騙了,不知道你的真實為人。”
沈婉頌聽到這里差點笑出聲來。
她眼神譏諷又嘲弄看著許溫暖:“你知三做三,時時刻刻來我面前挑釁,有什么資格面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指責我?”
許溫暖氣得咬牙切齒又硬生生地忍著,一句話繞十八個彎也要拐到裴寒忱身上去:“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想再讓你欺騙裴總。”
沈婉頌這次是真的笑了,她眉眼彎彎,可眼中的寒意卻冷得嚇人。
“你倒是說說我騙他什么了,許溫暖,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顧寧遠那樣的蠢貨,看不透你的這些把戲。再來惡心我一次,我一定讓你付出血的代價。”
裴寒忱不緊不慢地掃了一眼許溫暖。
帝都商業圈就這么大,對于顧寧遠的那些事情他倒是也有所聞。
只是沈婉頌和許溫暖站在一起,傻子都知道怎么選。
裴寒忱收回目光,轉頭看著沈婉頌時語調輕柔:“沒必要和這樣的人浪費口舌,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