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她有沒有真的生病。”
話脫口而出。
沈知瑤注意到傅熹年的神情越發凝重起來。
她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我不認為南枝會患上抑郁癥。”
從高中入學宋南枝就在背地里搞她,心思歹毒,對她充滿惡意,這樣的人能精神抑郁?
兩年前她和傅熹年結婚,讓宋南枝愿望落空,宋南枝對她有意見,恨她,她能理解。
可讀書的時候,她沒有哪里得罪過宋南枝。
就算宋南枝早就對傅熹年心生愛意,但她那時還是傅熹年的妹妹,宋南枝有什么理由討厭她?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傅熹年看她的目光漸漸變得冷厲,“西池專攻心理,他的診斷不可能出錯,你是在質疑他的專業能力?”
“我不是質疑他,我只是不覺得南枝會生這樣的病。”
“你出于什么理由認為她不會生病?”
“我說不清楚,我就覺得她裝的。”
“沈知瑤!”
傅熹年語氣重了幾分,“你別忘了,兩年前我和南枝的確是要結婚的關系,是我娶了你,導致她受刺激生病。”
“所以你現在是在怪我嗎?”
“我怪你什么了?”
“你剛剛的話分明就是在怪我兩年前破壞了你們,難道不是嗎?”
“不可理喻!”
傅熹年火氣上來,不想和她爭執下去,起身離開房間,重重地摔上了門。
他躲到一間客房,鋪好床,不打算回主臥室,決定在客房睡。
沈知瑤在床上等了很久,不見他回房間,心頭不由一沉。
是她的話惹他不高興了吧。
她只是合理質疑一下,這都不行?
果然在他心里宋南枝比她重要多了。
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趴在枕頭上,眼淚忍不住地流,把枕頭都哭濕了一片。
不記得什么時候睡著的,翌日早上,她被一陣腳步聲吵醒。
睜開眼睛,她看到傅熹年從衣帽間出來,男人已經換上正裝,一邊系著袖扣一邊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