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陸恩儀點頭答應了。
第二天一早,她坐上了返回市區的越野車。
山路崎嶇,車子在土路上顛簸得厲害。
車窗外,是連綿不絕的綠色山巒,風景原始而壯麗。
但陸恩儀卻完全沒有心情欣賞。
從車子發動的瞬間,熟悉的惡心感就從胃里升騰起來。
她以前從不暈車。
可今天,隨著車身的每一次搖晃和轉彎,那股惡心感就加重一分。
車廂里混雜著柴油和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她緊閉著嘴,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臉色由白轉青。
“陸教授,您沒事吧?”開車的司機從后視鏡里看到了她的異樣,關切地問。
陸恩儀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然而,身體的反應卻背叛了她的意志。
當車子又經過一個急彎時,她再也抑制不住,胃里一陣劇烈的翻涌。
“停車!”她捂著嘴,聲音含混急切。
司機嚇了一跳,猛地一腳剎車。
車剛停穩,陸恩儀就狼狽地推開車門,跌跌撞撞地沖到路邊,扶著一棵樹,劇烈地嘔吐起來。
許久,那陣翻江倒海的感覺才稍稍平息。
司機遞過來一瓶水和紙巾。
陸恩儀漱了口,大口地喘著氣。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她身上,她卻感覺一陣虛弱。
“陸教授,您臉色實在太差了。”司機擔憂的建議道,“要不回市區,我先送您去醫院掛個號看看?這荒山野嶺的,萬一是什么急癥給耽誤了可不得了。”
“不用了,謝謝你。”陸恩儀很快鎮定下來,“應該就是累狠了有點低血糖,緩一緩就好。麻煩你直接送我去機場吧。”
回到市區后,那股翻江倒海的惡心感奇異地消失了。
她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登機時間臨近,這成了她不去醫院的最好借口。
飛機在傍晚時分平穩地降落在京城國際機場。
走出航站樓,被都市熟悉的喧囂與霓虹包裹。
陸恩儀這次是臨時提前離開,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商執聿。
她攔下一輛出租車,回了商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