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一時震驚得不知該說些什么,孫媽媽撇了撇嘴,嘆氣道:“老奴不是說大少奶奶不好,就是擔心大少奶奶不是個好脾氣的,大少爺需得人照顧,只怕大少奶奶照顧不周,再欺負了大少爺。”
一語說中了江夫人心中暗含的擔憂。
喜車被獒犬追上時,她們都不在跟前,也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是聽后來趕了喜車回來的小廝說,是新娘子一刀殺了那獒犬。
長媳這番舉止雖是值得稱道,可由此也能看出,她不是個軟脾氣的姑娘,再者,在老家殺豬賣肉,豈不是連書都沒讀過,那又如何知書識禮呢?
江夫人再一回想,她提著刀進府時,當著府里嬸子、小廝與丫鬟的面,沒有半分羞怯不說,還出言指使呵斥她的丫鬟,甚至連她這個婆母也沒怎么放在眼里,心中不由又泛起酸悶疼痛,眼眶也酸澀起來。
若是給兒子娶的是個兇悍潑辣的媳婦,以后還能有什么好日子過?
一夜唉聲嘆氣輾轉(zhuǎn)難眠,翻來覆去愁腸百結(jié)。
清晨起來,快到了兒媳敬茶的時辰,江夫人方擦干了紅通通的眼睛,將淚水默默咽回肚子里。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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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憶安(睡覺中,迷迷糊糊,打了個哈欠,拍一拍身邊的人):行了,我不嫌棄你,你也別嫌棄你自己,以后咱倆把日子過好,比什么都強。
賀晉遠(心情沉郁,沉默不語):她一定是因為喝醉了酒,才這么不理智,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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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一起用早飯
天色未亮,還在睡夢中,身邊忽然響起窸窣穿衣的響動。
迷迷糊糊中,姜憶安擁緊被子翻了個身,道:“香草,別吵,我還沒睡夠。”
聽到她小聲嘀咕的話,賀晉遠沉默了一瞬。
他站在床畔沒有開口,無聲穿上了外袍。
直到小半個時辰后,睡足了,姜憶安伸了個懶腰擁被起身。
不過入目是陌生的大紅鴛鴦喜帳,讓她驀然愣神了一瞬。
用力揉了揉腦袋,才恍然想起,原來昨日已經(jīng)成親了,現(xiàn)在她不是住在姜家的海棠院,而是在國公府的靜思院。
對了,昨晚她還與她那瞎夫君圓房了。
想到這里,姜憶安按了按還有些發(fā)悶的額角,轉(zhuǎn)頭向身邊看去。
身畔的床榻已空空如也,賀晉遠早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