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當岳父的開口,做女婿的自然是得應下的,只是始料未及得是女婿沒來,只有長女一個人回娘家了。
羅氏也想到了這一層,臉色的笑意不禁慢慢凝了下來。
姑爺沒來,這事就只能拜托長女去轉達說合了,可瞧長女那不被姑爺喜歡的情形,本來八分能成的事,只怕是一分也辦不成了!
姜老爺剛說了一句,“姑爺沒來也無事,讓安姐兒把這事去與他說一下。。。。。。”
羅氏急忙打斷了他,道:“老爺,只怕指望不上安姐兒!姑爺今日都沒陪她回娘家,想是心里就不喜歡她,娘家的事,姑爺怎會上心?”
姜老爺愣了一愣,細細回想一遍長女回家的情形,眉頭深深擰了起來。
羅氏心細,虧得她提醒,他都未曾想到,長女一個人哭哭啼啼回娘家,是女婿打心眼里不喜歡她。
長女既已嫁過去,這樣也就罷了,可薇姐兒的婚事該如何是好啊?
正廳外,聽到姜老爺與羅太太談話的香草,悄無聲息地回了海棠院。
姜憶安正靠在房里的美人榻上,慢悠悠地吃著松子糖,看見她進來眼神一亮,道:“怎么樣?聽到什么了?”
香草眉頭擰成一團,雙手上下比劃著,把聽到的事說了個囫圇大概。
姜憶安聽完,雙手抱臂往美人榻上一靠,面無表情地盯著房頂的承梁,幽幽笑了一聲。
怪不得急著讓她回娘家,原來是為了她那個蠢貨妹妹的親事。
罷了,不管是為了什么事,既然爹娘有求于她,那從姜家刮走銀子便更容易了幾分。
晚上她自稱身體不適,沒去前廳用飯,早早關上院門躺下歇息。
從國公府回娘家,坐了一個多時辰的馬車,骨頭顛得累得慌,她口渴了,躺在榻上懶得起身,下意識道:“夫君,去給我倒杯水。”
話音落下,香草以為大小姐是在叫她,便從隔間的小榻上起來,給她倒了杯溫水遞了過去。
姜憶安懶洋洋靠在榻上,伸手掀開床帳,對上了香草那雙黑白分明的圓眼睛。
“小姐,你喝呀。”她抿唇笑了笑,用眼神無聲催促。
姜憶安默然片刻,接過水喝了半盞,笑道:“早點去睡,別守夜了。”
香草眨巴眨巴眼睛,用手指了指床榻,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想和她一起睡。
她知道自家小姐睡相不好,在國公府她是不必擔心的,因姑爺會照顧小姐,可在姜家就沒人照顧了,她和小姐睡在一塊,好夜間給她掖被子。
床榻空蕩蕩的,姜憶安總覺得少了點什么,便拍了拍榻沿,道:“好,快點上床睡覺。”
身邊有了自己的心腹丫鬟,姜憶安踏實了許多,不一會兒,便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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