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過去的時候,項鏈已經被裴寒忱給她戴上。
沈婉頌摸一摸自己脖子上的項鏈,卻還在和裴寒忱說,“我們說好了,這是我跟你借的,之后我要還給你的。”
裴寒忱已經送給她很多東西了,她不想再沒有理由地收下禮物。
裴寒忱頷首,看著這條紅寶石的項鏈,輕聲:“很適合你。”
當初買下的時候,裴寒忱就覺得,沈婉頌戴上會非常好看。
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裴寒忱將配套的耳飾也給沈婉頌遞過去,看她自己戴上。
余光里,裴寒忱也看見,氣勢洶洶過來的顧寧遠。
他稍微挪動腳步,擋住沈婉頌的目光,沒讓她看見顧寧遠過來。
等顧寧遠走到近前時,沈婉頌已經將耳飾也戴好。
“你們在干什么?”顧寧遠的聲音陰沉,像是發瘋的丈夫。
裴寒忱揚起眉梢,淡聲回答:“只是和沈設計師聊聊天,送‘朋友’一些禮物而已。”
后面的那句話,幾乎是在明示許溫暖的那套首飾。
顧寧遠被噎一下,只能冷眼看向沈婉頌,寒聲開口:“我不是和你說了……”
“說什么?”
沈婉頌沒慣著顧寧遠的毛病,眸光落在也跟著過來的許溫暖身上,嗤笑一聲:“早知道,你另有安排,我就不來了。”
她還以為,至少在顧老夫人的壽宴上,顧寧遠不會這么亂來。
看來,還是自己把顧寧遠想得太好了。
“裴總,婉婉。”
許溫暖走過來,語調溫柔,聲音卻足以讓所有人都能聽清,“你們在聊什么呀?怎么單獨在這邊,不去和顧夫人一起?”
許溫暖的話,讓其他人的目光,聚集到了他們幾個人的身上。
許溫暖摸一下自己的項鏈,故意問她,“婉婉,你不會是因為,寧遠拍的這套首飾借我戴,所以不高興了吧?婉婉,你別生氣,你要是介意的話,我現在就摘下來。”
話是這么說著,但許溫暖一點兒要摘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明擺著是故意的。
沈婉頌倒是并不生氣,只是看著她脖子上戴著的項鏈,莞爾一笑,“這可是顧寧遠花大價錢才拍下來的,既然借給許小姐戴,那就好好戴著。可千萬別浪費了,寧遠的這片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