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侄子睡咱兒媳婦,這樣真不會出事么?”
“不會,只要把他倆往床上一放,褲子一扒,這事就成了!”
“我是怕老二家這孩子醒了大鬧一場,到時候親戚都做不了……”
“鬧就鬧吧,總不能讓咱兒子娶個資本家的女兒,那咱家不就真成黑五類了么?只要咱今天把他倆生米做成熟飯,他陳少安就翻不了天!”
陳少安感覺一陣頭疼欲裂,這是燒酒喝多了的后遺癥。
他撐開眼皮,一對男女正在背著他竊竊私語。
看著兩人熟悉的背影,古舊的家具和墻上的掛歷,他頓時瞪大了眼珠子!
1975年?
自己這是重生了?!
陳少安腦子飛速轉動,眼前這兩人是他的大伯大娘。
陳建國和許大娥。
一對十足的吸血蟲,趴在他家上面吸了四十多年的血!
直到2018年,陳建國的好大兒當上村主任大肆斂財,東窗事發后求著陳少安去頂罪。
陳少安當然不肯,沒想到對方竟然開車把他撞下懸崖,想來個死無對證!
好在老天給了陳少安機會,讓他重生回到1975年。
如果沒記錯的話,今天絕對是陳少安一生最屈辱的一天。
這天他爸媽急著去大隊掙工分,沒時間趕回來做飯,大伯主動叫他去家里吃,還沒吃兩口菜就被大伯一家人故意灌醉了。
等他醒來,已經躺在了堂哥的婚床上,一絲不掛。
同樣一絲不掛的,還有他即將過門的堂嫂蘇夢瑜。
床邊站滿了人,幾乎全村人都知道了陳少安把自家堂嫂睡了的丑事。
陳少安當場被他爹抽了七八個耳光,他媽氣得坐在地上抹眼淚,罵他不爭氣。
大伯臉色鐵青,問這事咋辦。
蘇夢瑜是一個月前逃難來的,她爺爺是從槍林彈雨中退下來的,父親是留美的博士,聽說生意做得很大。
正是這個原因,蘇家被劃成了走資派,全家被打上了資本家的標簽,連蘇老爺子都被下獄折磨致死,臨死前托人給蘇夢瑜,讓她一定要去西山村投奔陳建國一家。
據說是兩家祖上定過娃娃親,蘇夢瑜帶著家里僅剩的五百塊當作嫁妝來到陳建國家里。
她長得漂亮,身材又好,還帶了嫁妝。
一百塊在70年代足夠蓋一套大房子,既有錢又能得到一個漂亮兒媳婦,陳建國夫婦最初滿口答應。
可他們知道蘇夢瑜成分不好,是資本家女兒后立即就變臉了。
開什么玩笑。
要是他們家娶了個資本家的女兒,那他們全家豈不是也要被打成黑五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