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宸直接用太子的令牌出了宮,親自把這張偽造的手書送到了鄭曉府上。他躲在暗處眼睜睜看到鄭曉急匆匆出門,唇角勾起一抹笑。
鄭曉來到東宮后被告知太子不在東宮,就直接疑惑的走了,回府睡覺。
而半個時辰后,更多的太子黨羽聚集在了京城最大的青樓戲花樓的大包間內。他們,都是收到太子的秘信才聚集在這里,說有要事相商,不得有誤。
做完這一切,夜宸如同一個冷靜的棋手,悄然退入陰
然而,他們左等右等,從深夜等到東方泛起魚肚白,也沒看見太子的身影。
“諸位大人。”王尚書沉聲道,“天快亮了,再等下去,早朝就要遲了。”
“可太子殿下把咱們聚集在這里肯定是有急事!”
“那他人呢?”李大人冷笑,“依我看,這其中恐怕是有蹊蹺。”
“散了吧!”王尚書終于下定決心,“再等下去,陛下那邊無法交代。”
張侍郎擦著汗:“可若是太子一會兒過來發現我們人不在?”
“顧不了這許多了!”李大人拂袖而起,“總不能為了一個不見蹤影的太子,把腦袋都丟在早朝上!”
他們這么多人缺席早朝,必然會引起陛下震怒和猜疑。無奈之下,眾人只得懷著滿腹的焦慮和不安,硬著頭皮,各自散去,準備進宮上朝。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今夜戲花樓內可不止有太子的黨羽,還有其他皇子的人。
這對于他們來說就是送上門的把柄。
皇后宮中,清晨
皇帝張開雙臂,由宮女伺候著穿上朝服,面色陰沉如水。大太監躬身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稟報了昨夜戲花樓重臣密會及鄭曉深夜入東宮之事。
皇帝的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猛地一揮袖,將宮女捧著的玉帶掃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放肆!他真是越來越放肆了!”雷霆之怒在殿中炸響,所有宮人瞬間跪伏在地,瑟瑟發抖。
皇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如往常般俯在他胸口安撫:“什么事生這么大的氣?千萬別氣壞了身子。誰讓陛下不高興了,動手處置了便是。”
“好啊。”皇帝冷笑一聲,指著大太監:“把剛才同朕說的,再說一遍給皇后聽。讓皇后給朕出出主意,應該怎么處置才好?”
大太監低著頭,也只好硬著頭皮開口:“昨夜,太子殿下他……”
皇后聽完臉色煞白,直接屈膝跪倒:“陛下息怒!定是有人陷害太子!他絕不會如此不知輕重,深夜召集外將、聚攏朝臣,這分明是明晃晃的陷害啊——”
皇帝猛地轉身,銳利如刀的目光直刺皇后,聲音冰寒刺骨,帶著一種被徹底激怒的失望:“陷害?構陷?皇后!你當真以為朕不知道,夜宸是怎么死的嗎?!”
此言一出,皇后如遭雷擊,猛地抬頭,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恐,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朕還不夠維護他嗎?!”皇帝逼近一步,聲音壓抑著滔天的怒火,卻更顯駭人,“朕明知此事疑點重重,卻還是順著大理寺給的臺階下了!朕給他體面,給他收拾爛攤子!可他呢?!就這么迫不及待地結黨營私,連手握重兵的將領都敢深夜召入東宮?!他眼里還有沒有朕這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