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昕顏反鎖了房門,從衣柜里拿了睡衣,直接進了浴室。
她把穿了一天的衣服脫掉,扔進臟衣籃。
抬起頭,鏡子里映出她凹凸有致的身體。
脖頸處有一塊紅痕,是剛才陸聿修留下的。
她用手摸了摸,腦袋又琢磨起許楓在車前對陸聿修說的話。
總覺得許楓當時賤嗖嗖的,像故意為之。
兩人之間對話時的氣氛不像親戚,不像長輩與晚輩,怪怪的。
之前許楓到曜世國際送標書連陸聿修的面都沒見著,沒城府地當著大家的面陰陽陸聿修故意為難他。
難不成,這舅甥二人私底下有什么過節(jié)?
要真是這樣,陸聿修那晚半錯就錯跟她發(fā)生關系,就要重新審視他的動機了。
想到這兒,她甩了甩頭。
她怎么這么惡意地揣測起陸聿修了?
可是想想藍悠,想想許楓,她又不得不保持警惕。
不能太高估了人性。
對他人保持善意假設的同時,也要以惡意構筑心底的防線。
這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所以,對待陸聿修,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心。
洗完澡,裴昕顏吹干了頭發(fā),正準備換套衣服下去找陸聿修。
門鈴響了。
她走過去,拉開了門,只見陸聿修一襲純黑色睡衣,短發(fā)半干,帶著濕氣站在門口。
兩人對視了幾秒,陸聿修眉梢輕挑,“不讓我進去?”
裴昕顏側身讓路,他進了屋,她關了門。
到了客廳,裴昕顏微瞇起美眸,“這回不是從別墅過來的吧?”
陸聿修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抱入懷,“我說了,我那兒就是你那兒,你沒發(fā)現(xiàn)這一周對面搬來了新住戶么?”
裴昕顏思索了一下,天天早出晚歸的,真沒注意到。
不過有一天早上她下樓的時候,電梯門打開,遇上幾個搬家公司的人。
想明白了怎么回事,她掀眸睨住他,“你把對面買下了。”
陸聿修,“這下不用擔心你媽突然過來,也不用擔心你媽趁你不在的時候過來,看見我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