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起波斯犬,云鶯明顯話多了些。
趙崇亦不再說別的,浴間的氣氛也隨之變得輕松不少。
良久,沐浴過后的趙崇從龍紋大浴桶出來。
云鶯取來干巾帕要幫他擦去身上水珠,然大抵是太高估自己的臉皮,回身一剎那,目光驟然觸及赤條條的趙崇,到底臉紅了紅。唯有移開視線,眼觀鼻鼻觀心才能平心靜氣繼續幫他擦身。
趙崇目光落在云鶯兩頰浮現的一抹緋紅。
偏她面上強作鎮靜,再記起她藏于內心深處的小女兒家心思,只覺得云鶯這模樣無比可愛。
且她本生得極美。
一點嬌羞之意不經意平添兩分妖冶嫵麗,亦是一種無聲的勾人。
趙崇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
他目光微微下移,落在云鶯正緊攥著巾帕的手指,色若胭脂的蔻丹染在指尖,愈襯得玉手纖纖。
趙崇不動聲色往云鶯的方向略移動半步。
雖只小小半步,但是足以令他們之間本便親密的距離變得曖昧。
有所覺察的云鶯徹底停下幫趙崇擦身的動作。
手腕卻再次被趙崇寬大的手掌擒住,她微微一怔,手中巾帕被抽走,跟著她的掌心握住了別的。
“幫幫朕。”
趙崇俯下身來,在云鶯耳邊啞聲說。
他們最終在浴間待得許久。
趙崇出去后,宮人動作麻利重新送熱水進來。
云鶯泡在浴桶里,人有點兒茫然和麻木。
從被皇帝第一次翻牌子起,她早便已經做好了侍寢的準備,心下也并不認為這是什么大事。
總歸有前世的經歷在,該不該知道的無不是清清楚楚。
然而皇帝翻她牌子卻沒有讓她侍寢。
一次又一次皆是如此。
坦誠說,云鶯雖然不抗拒侍寢,但也曉得侍寢之后便可能有喜。
前世經歷令她對懷上龍嗣反而有些抗拒。
只是從前的她懷孕不易,兼之打定主意這輩子不再費心爭寵,便認為即使侍寢幾次也沒有那種輕輕松松懷上龍嗣的運氣。不侍寢,于她更無須有這些擔憂。
基于這種種的心思,云鶯此前便從未上心過皇帝沒有讓她真正侍寢這事。
直至今日……
云鶯茫然,因她剛剛被迫確認皇帝身體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