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崇覷她,心下好笑。
這是攛掇他命人將其他波斯犬也牽來御花園戲水不成?
都這會兒卻還打著胡鬧的念頭。
云鶯見皇帝面色不豫,不大愿意答應她的提議,多少感到遺憾。
她這個提議多好。
若旁的波斯犬也有這本事,便多半是進獻之前被教會的,可見波斯即便知曉今日之事亦不會為此而介懷。若旁的波斯犬根本沒有這本事,便是阿黃格外厲害,不僅能山林捕獵亦能下水捉魚,合該夸贊。
但這些話云鶯也不打算說出口。
皇帝陛下不高興,她越解釋越容易招厭煩,不如不說。
趙崇倒是將她的一通分析一字不落聽在耳中。
他挑眉:“波斯犬乃獵犬,如何會都這般有些個下水捕魚的本事?”
云鶯心里不服氣。
她不也會繡花會作畫,獵犬為何便不能會捕獵會捉魚了?
趙崇:“……”
哪有這么把人和狗放在一處比較的。
但仔細想想,似乎……似乎也不是全無道理。
倘若這些年波斯進獻大燕的波斯犬皆如此,反倒應該說他們有心了。
況且——
說來,他也尚未見過會下水捕魚的獵犬。
周太后雖然聽不見云鶯心聲,但單憑云鶯口中的話已猜出一二。
于是,周太后說:“哀家本以為是你將其訓練成這般,原是你也無意中才發(fā)現(xiàn)它有這等本領。”
“回太后娘娘的話,正是如此。”
云鶯低著頭,做恭敬狀,“若旁的波斯犬也這般,想來更有意趣。”
周太后便望向趙崇。
那眼神看似平靜,卻飽含期待,分明盼著他快快下令。
尤其趙崇聽得見周太后心下之言。
【陛下這些年操勞國事,大抵諸事繁冗,千頭萬緒,愈少了幾分情趣。】
【哪里就那樣嚴重了呢?倒不如和她們一起樂一樂。】
趙崇簡直哭笑不得。
轉念想到自己母后也難得有這樣心情松快的時候,便到底縱容一回。
“聽淑貴嬪這般說,朕也有些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