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皇帝更不對勁。
雖然倍覺奇怪,但云鶯沒有費心去揣測趙崇為何如此。
她將趙崇摁在她唇上的手移開,靠近兩步,離趙崇更近一點,踮腳的同時手臂環住他的后頸,湊過去吻一吻他的嘴角。一觸即分的輕吻過后,她又吻一吻他的嘴角,隨即輾轉溫柔吻過他的唇。
厭惡嗎?抗拒嗎?
不至于。
而趙崇也因云鶯的不厭惡不抗拒松下一口氣。
看,她當真不是那么討厭他的。
過得半晌,兩個人真正分開,云鶯睜開眼睛看著趙崇。
她看見趙崇表情緩和,也聽見趙崇道:“天氣漸暖,愛妃不若幫朕做一身適合暖春穿的寢衣。”
云鶯有些反應不及,愣一愣才不確定問:“陛下想讓臣妾做寢衣?”
趙崇反問:“有什么問題嗎?”
有什么問題?
好像沒有問題,又好像問題挺大的。
“陛下也知臣妾不擅長女紅,只怕做出來的寢衣,陛下穿著要不合身。”
云鶯委婉提醒他一句,順便將丑話說在前頭。
趙崇道:“只要是愛妃用心做出來的寢衣,朕便不會不喜歡。”
只要這身寢衣她能用心做,香囊的事情他可以不計較。
“臣妾明白了。”云鶯無法,唯有應下。
花朝節在即,待花朝節過后再將這身寢衣做好,應當也沒有不可以。
花朝節?
趙崇默默在心里算一算,距離花朝節尚有六七日時間,拖到花朝節之后豈不是要等十天半個月?
“愛妃不善女紅,也不必費勁繡什么,簡簡單單便可。”趙崇用平靜的語氣若無其事說,“想來不用費太多時日和功夫,花朝節之前愛妃應當能將寢衣做好。”
云鶯:“……”
皇帝發話,不能不從,她唯有應下。
趙崇心情又稍微舒暢兩分。
他這才略過這一茬,吩咐人傳膳,用過午膳以后不多留,回勤政殿去忙。
云鶯消食過后,和往常一樣先悠閑睡個午覺。
縱然皇帝吩咐為他做寢衣,但若不繡什么,簡簡單單一身寢衣,費些心思一日兩日足夠做出來。
因而云鶯也無須著急。
她懶怠動手,可皇帝親口要她做,便不能弄虛作假,只是哪怕能做出讓他穿得舒服的寢衣,也不愿做得太好。
一旦皇帝穿得舒服,少不得往后第二次、第三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