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將美人在懷勾起的其他念頭悉數忍下。
云鶯以為被吵醒過一次,今天夜里恐怕會難以入睡,畢竟從前如若被吵醒常有過分清醒以致無法安眠的情況。
這一次倒意外的不一會便在趙崇懷里睡著了,且一覺睡得安穩。
直至翌日被夏江恭請皇帝起身的動靜鬧醒。
云鶯睜開眼,發現自己仍如昨夜那樣被趙崇抱在懷里。
而趙崇這會兒竟尚未醒來。
皇帝向來醒得比她早,此前甚至有過他離開月漪殿時她渾然不知的情況,須得被夏江恭請起身去上早朝可謂兩世罕見。云鶯心念稍一轉動便主動離開趙崇的懷抱,撐起半邊身子,一雙眸子看著他低聲開口:“陛下,該起身了。”
只連喚許多聲也不見趙崇醒來。
云鶯皺眉,伸手攥住他的胳膊要繼續喊,趙崇終于慢慢睜開眼。
“陛下醒了。”
云鶯暗暗松一口氣,一句話是對趙崇說也是對此刻候在帳幔外的夏江說。
夏江當即道:“陛下,差兩刻便是卯時了。”
云鶯便看著趙崇立刻變得清醒,看他掀開錦被坐起身。
不一時,宮人送熱水進來。
云鶯隨趙崇起身,服侍他洗漱梳洗、幫他穿衣,但期間聽他嗓音啞暗,面上如昨日在勤政殿所見一抹異樣紅暈,不禁懷疑:“陛下可覺得身上哪里不適?”
趙崇啞著嗓子一臉淡定說:“沒有,愛妃不必掛心。”
又握住云鶯的手,“朕先去上朝,不用送了,時辰尚早,你再睡一會。”
話音落下,不待云鶯開口,趙崇已松開她的手大步往外面走去。
只是趙崇方才一握,肌膚相觸,她發現皇帝手掌過分溫熱乃至有些燙人,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對。
昨夜淋過雨,指不定受了涼,風寒入體,以致于生病。
可皇帝已經去上早朝。
云鶯皺眉目送御輦離開月漪殿,回到殿內,仔細想一想,皇帝身邊自有夏江伺候著,且皇帝又不是小孩子,自己身上是否不適,哪怕嘴上不說,心里總歸是明白的。方才否認或是不想耽誤上早朝,下朝以后便可以去請御醫看診。
思忖過一番后,云鶯吩咐碧梧去給夏江遞個消息、提醒一聲才重新躺下。
無奈輾轉許久也尋不見困意,唯有起身。
用罷早膳,云鶯繼續縫制要為趙崇新做那一身的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