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我怎么成傻柱他叔了?”
1947
年。剛過完年沒幾天,初春的北平,寒風如刀,割得人臉生疼。在東城區南鑼鼓巷的一個四合院里面,15歲的少年何大江猛地從床上坐起身,只覺一陣的天旋地轉,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個已然來到了這個陌生又熟悉的世界。
他環顧四周,破舊的木床,斑駁的墻皮,還有那股子揮之不去的霉味兒。一切的一切,都跟他昨晚加班到凌晨三點鐘的辦公室格格不入。更離譜的是,他居然成了這個叫何大江的少年,還有一個侄子叫傻柱?
他原本是個后世的社畜,每天在格子間里累死累活地工作,加班到深夜是常態,生活就像是被上了發條的機器,枯燥又乏味。一場意外,讓他的靈魂重生到了這個叫何大江的少年身上。
何大江,姑且這么叫吧。光著腳跳到了地上,瞬間又像被針扎了似的,“嗷”的一聲,又蹦了回床上去,這地面上冰涼刺骨,凍得他直打哆嗦。“這啥破地方啊,冷死個人了!”何大江嘴里嘟囔著,牙齒不受控制地打著顫,他打量著這間屋子。
真的是家徒四壁,就一張破床。床上的被褥補丁摞補丁。一個掉了漆的衣柜,柜門還關不嚴實。還有一張破舊的桌子,上面放著幾個的碗,貌似還有一只是缺口的,幾只筷子橫七豎八地躺著。
就在這個時候,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大江,你醒啦?”
一個身材健碩,面容憨厚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何大江抬頭一看,正是自己的親大哥,也就是自己侄子傻柱的老爹何大清。何大清現在在一家餐館當廚子,手藝還是不錯的,可是這人品就有點不好說了,算是風流不羈吧!為后來他拋妻棄子埋下了伏筆。不過現在這個時節何大清還沒跑,對自己這個親弟弟和傻柱兄妹倆還算不錯的。
自己嫂子,在兩年前去世了。生小侄女何雨水的時候落了病根兒。想到這里,何大江心里頭是五味雜陳。原主父母去世的早,自己是被大哥大嫂養大的,也就比侄子何雨柱大三歲。說是兄弟,其實和養兒子是一樣的。不但供自個吃喝,還還供讀書,他現在已經讀初中三年級了。
“老二,你沒事吧?大冷天的光腳在地上蹦跶,在外面就聽到你在屋子里面叫喚了。”何大清笑著一邊說著,一邊把手里提著的油紙包放在了桌子上。“這是我從從街上買的半只燒雞,給你補補。你說你要是出了啥事,我怎么對得起在天的爹娘和你嫂子?”
“大哥,我是你兄弟,是柱子的小叔,怎么能看見自己侄子落水而不救?”
原主何大江救侄子傻柱的事兒,他也從記憶里面扒拉了出來。
昨天,自己侄子傻柱和后院的許大茂一塊到后海玩。這冬天冷啊,湖面都結冰了,這倆小子也想學人滑冰,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運氣不好,還是釣魚老弄得冰窟隆讓這倆小子給碰上了,還好讓路過的何大江給救了上來。傻柱和許大茂倒是沒事,何大江晚上就倒下了,還發高燒。
何大清一看就急了,連夜找了濟民堂的李先生,李先生過來給號了脈,又扒開眼皮看了看,開了一副藥給灌下去了,臨走了給何大清說,明天早上要是退熱就沒事了。到底是自己親兄弟,何大清守了一夜,早上見不熱了這才放心。
傻柱和許大茂這倆小子回來被何大清和許富貴是好一頓的修理,在院子里面罰跪了一個多小時,后來被中院的易中海給勸了回去,實在是天冷,要是這倆小子再出事,那就麻煩了。
何大江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他撓了撓頭說道:“大哥,我沒事,就是剛睡醒有點懵。”他心里想著,既然來了,就得好好的活下去,自己侄子何雨柱,可不能像原來那個傻柱一樣了,被人算計得團團轉,還有自己大哥,有機會也得還好的聊一聊了。
小叔,小叔!人未到聲先至,傻柱裹著件帶補丁的棉襖,跟個炮仗似的沖了進來,后頭跟著麻干一樣的許大茂。這倆貨昨天還跟在冰窟窿里撲騰呢,今兒倒精神得跟胡同口撒歡的二哈似的。
哎呦,我的親叔哎!撲通一聲跪地上了,腦門磕得青磚的一聲,要不是您,侄子昨兒就成冰鎮葫蘆了!許大茂也不含糊,跟著跪下,
“小叔,我謝謝您了,大茂我得記您一輩子的好!”
快起來,快起來!何大江手忙腳亂去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