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的北平。四合院里的日子像一鍋煮不開的粥,黏糊糊又帶著股子苦澀。何大江,
何大清的弟弟,傻柱那毛都沒長齊的小叔。每天睜開眼睛,看著那破舊的屋子,補丁摞補丁的衣裳,還有桌上能照見人影的棒子面粥。何大江心里就直嘆氣,這日子,可真不是人過的喲!
不過,老天爺到底還是給他開了扇小窗,給了他一個空間。可是當下這個年景,連樹皮都給扒了的光景,你說搞點種子什么的,弄幾只雞養養,也是純屬是做夢呢?何大清是廚子不假,可是家里還有三張嘴,混個半飽,餓不死。還有學可以上,你就知足了吧。
“何老二,你好了?我可聽說了,你救了傻柱和后院的大茂,小子不錯。”
何大江正縮著腦袋,兩只手相互攏在棉襖的袖子里面,搖頭晃腦的看著四合院的大門。這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帶著眼鏡的30多歲的中年男人,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瘦,精瘦的那種。
“吆,閻哥,這又去釣魚了?”原來走過來的是前院的教書先生,小學老師閻埠貴。也是縮著脖子,左手抓著一根魚桿,看樣子是用竹子自己做的。右手提溜著一個小桶,估計沒啥收獲吧。
“收獲怎么樣,我看看?”何大江是一壓狗皮帽子,竄了過去。“就幾條小貓魚,沒勁。”說完還撇了撇嘴,不屑一顧的樣子。
“得了吧,爺們,要是你去,這幾條貓魚都怕是弄不來?回去燉上一鍋,美美的魚湯,鮮啊!”
閻埠貴是老臉一紅,但是架子不能倒。自詡為南鑼鼓釣魚第一高人的自己竟然被一個半大的孩子給鄙視了。“這吃魚啊,要的就是個味,你還小,不懂啊?”
閻埠貴說完還嘆息的搖了搖頭。
“我去,你個閻老西,連我個孩子都騙?”何大江在心里是暗暗的罵道,忽然靈機一動,這不就來了嗎?
“要說學問,還得是閻哥你,這吃魚也懂得這么多的道道,不像我大哥,做廚子的,就知道大塊的用油煎。”
何大江嘴上是漂亮的話一句一句的,還挑了個大拇指。
“哎,你小子也不錯,已經初三了。加加油,考個高中。”
閻埠貴臉上也是樂呵呵的,心里也同樣的鄙視,“還大塊的,用油煎,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我家燒個菜連一滴油都用不了,這何家的哥倆就是喜歡吹牛。”
“老閻釣魚回來了?大江,你怎么也在這里,風大,趕緊回去,不要再凍著了。”就在何大江和閻埠貴胡扯的時候,何大清回來了,懷里還夾了個小包裹。
“哎,知道了,大哥,屋子里面悶的慌,我就尋思著出來走走。這不碰上閻哥了,還教了我一點學問。”何大江可是個好孩子,立馬將閻老師給夸了一下。
“那個老閻,不愧是做先生,不光學問好為人也好,我這個做大哥的就多謝你了。”
何大清還當真了,一個勁的感謝,拱了拱手。
“嗨,沒什么的,都是一個院子的,感謝就不至于了,哈哈哈!”
閻埠貴是連打帶消的,連連擺手。趕緊走吧,這哥倆都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