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許大茂突然抓住了何大江的手腕,“您是不是有啥事兒瞞著我?”
“瞞著你?”何大江樂了,手里的玉米餅子“啪”地落進小碗。他順手拿起了桌上的香煙,火柴劃亮的瞬間照亮眼角的皺紋,“說說看,我怎么的瞞著你了?”
“我現(xiàn)在在工會,軋鋼廠那編制可是鐵飯碗,干部崗。說不干就不干了,您沒反對?”許大茂仔細的分析了起來,“要是平常,您好歹也要勸我一下子的。”
“還有,就是那‘停薪留職’的說法。”
許大茂的腦子還是夠用的,“我打著您的旗號找老張,他準得給我痛快的辦了,可是,您以前是最忌諱我走后門的!”
“去年,您還給我說了,新銳五金銷售的差事。”
許大茂直覺就是這里面有事,小叔肯定知道一點什么的。
“唉!”何大江沉默片刻,嘆了口氣。“大茂,有些事兒,我本想暫時不告訴你的。”
“關鍵,我還沒想好怎么說?”何大江感覺腦袋有點疼。
“新銳五金的性質是中港合資的盤子。”
何大江給許大茂和自己的杯子倒上酒,“我是中方注冊的經(jīng)理,另外還有一股資金的來源,是香港。。。”
“您是說?”許大茂“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婁家?”
“婁家?您聯(lián)系了婁振華?”
許大茂緊張的手心里面都是汗。“不對,是婁振華和您聯(lián)系了?”
“坐好!”何大江一指凳子,聲音沉得像塊鐵。
“奧,奧!”
許大茂坐了下來,端起杯子是一飲而盡。
“婁振華已經(jīng)故去了,聯(lián)系我的是婁小娥。”
何大江把香煙摁滅在煙灰缸子里面。
“小娥!”
許大茂用力的抓緊了杯子,喉間突然泛起一絲腥甜。“小叔,您知道我和小娥?”
許大茂想起了她們娘倆離開前的那個月臺,想起了許佳怡鞋子上掉落的兔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