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舒似乎聽見我這邊的動靜,聲音更加得意。
“抱歉啊,我是想問你之前給阿嶼做的醒酒湯配方,他只喝那個。”
“另外……就是跟你解釋下領證的事嘛。”
“阿嶼平時管班上孩子就夠累了,我們作為女人還是要大度一點比較好,你說是吧?”
宋嶼似乎清醒了一些,問他:
“阮晴打電話過來了?”
一陣窸窣的聲響后,電話被遞到了宋嶼手里。
他聲音帶著明顯的煩躁。
“阮晴,我說了我今天和學姐領證了,總要見見他家里人做的逼真些,否則法官查到假結婚后果很嚴重。”
“你就不能跟學姐學學,別天天疑神疑鬼的,讓我省點心?”
“等撫養權……”
“等?”
我厲聲打斷他。
壓抑的情緒在這一刻終于控制不住地爆發出來,我大聲質問:
“等什么?”
“等你再一次因為紀想記不住一加一等于二選擇放我鴿子?等你為了安慰紀云舒離婚錯過我爸媽的六十歲大壽?等你放著我們三十幾個共同好友不管,跑到幾百公里外只為給紀想買一塊好用的橡皮?”
“宋嶼,你到底想讓我等多久?”
“等到我快死的時候?還是等到紀云舒快死的時候?”
我哭聲壓抑不住,三年來的委屈和不甘在心中洶涌。
我崩潰地捂著頭蹲在沙發邊。
“宋嶼,我憑什么要等!我為什么要等!”
“我今天就告訴你,我踏馬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