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全球倒計時:50小時
地點:南太平洋戰場礪刃中心分析室北大西洋,廢棄海島“卡戎站”附近海域
南太平洋,戰場清理。
硝煙散去,海面漂浮著燃燒的殘骸和油污。“海影號”已沉入深海,少量俘虜被控制在突擊艇上,但都是下層戰斗人員,對核心計劃一無所知。
真正的收獲來自“幽靈”那些奇特潛水器的殘骸。幾塊較大的碎片被打撈上來,運上巡邏艦。技術專家“螺栓”顧不上休息,立刻著手分析。
“推進系統……這根本不是常規的電動機或內燃機!”“螺栓”用顫抖的手指指著X光掃描圖像,“看這些微觀結構,像是某種……生物電化學和超導磁流體混合推進!能量利用效率高得嚇人!還有外殼材料,吸波性能遠超我們的最新技術,而且……似乎具有某種自修復能力的雛形!”
他調出另一個掃描圖像,那是一塊內部電路板的碎片:“更詭異的是這個!這些集成電路的設計邏輯……完全不遵循馮·諾依曼架構!更像是神經網絡和量子計算單元的某種混合體!而且,我們在一些節點上,檢測到了極其微量的、類似‘鑰心’生物組織的殘留物!”
“你的意思是……”林風盯著那些圖像。
“這些潛水器,部分運用了與‘鑰匙’同源的生物技術!”“螺栓”聲音激動,“‘幽靈’不僅僅在收集‘鑰匙’,他們已經在嘗試利用‘鑰匙’相關的生物科技來制造武器和工具!他們的技術整合速度……快得可怕!”
這意味著,“幽靈”對“歐米伽之眼”遺產的理解和應用,遠比“凈影”小組想象的深入。他們不僅僅是一群科學狂人,更是一支掌握著部分超前生物-機械混合科技的武裝力量。
“另外,我們從一塊數據存儲殘片中,恢復了一段殘缺的航行日志片段,”“螺栓”調出文本,“提到了一個補給坐標和一個代號……‘方舟’。”
“方舟?”
“可能是他們某個大型水下母艦或移動基地的代號。日志提到‘方舟’將在‘最終校準’前,抵達‘初始之地’。”
初始之地!和約翰·克勞斯潛意識里提到的“最初的觀測站”吻合!
礪刃中心分析室。
慕容淵將自己關在分析室里,面前是多塊屏幕,分別顯示著“鑰心”的活性數據、約翰·克勞斯混亂的腦電圖、從南太平洋傳回的潛水器技術分析報告,以及全球七個觀測站(現在是六個,南太平洋的那個已沉寂)和北極“利維坦”的能量監測曲線。
他的眼中布滿血絲,但思維卻異常清晰活躍,仿佛被這巨大的危機點燃了所有潛能。
“自愿的祭品……自愿……”他反復念叨著這個詞,手指在虛擬鍵盤上飛快敲擊,構建著復雜的數學模型,“‘歐米伽之眼’理論中,最核心的悖論之一就是‘觀察者效應’的主觀性與客觀性的統一。如果‘融合’需要內外雙向的‘觀察者’,那么作為‘橋梁’的祭品,其‘自愿’性可能不僅僅是心理上的,更是意識拓撲結構上的‘主動敞開’和‘自我獻祭’的數學表達……”
他調出克勞斯腦電圖中那幾段最異常的波形,與“鑰心”發出的“吟唱”般信號進行對比分析。
“相似性……雖然波形不同,但在希爾伯特空間變換下,它們在某些高維投影上的‘信息密度分布’具有奇特的共軛關系……祭品的大腦,需要與‘鑰匙’產生某種‘共軛共振’,才能穩定‘門’兩側的‘觀察者’連接……”
他猛地抬起頭:“不是隨便什么人!祭品必須是對‘歐米伽’理論有深刻內在理解,并且意識結構能與‘鑰匙’共鳴的人!‘先知’自己可能是最合適的人選,但他年紀太大,意識可能不夠‘純凈’或‘穩定’……所以他才需要備份,才需要他兒子!”
“你的意思是,‘先知’打算用自己作為祭品,但怕失敗,所以把他兒子作為備選或‘輔助錨點’?”蘇晚晴問。
“更可能是……他需要兩個‘自愿’的、有共鳴的祭品!一個主,一個輔!形成一個更穩定的意識‘雙星系統’!”慕容淵的推測越來越驚人,“克勞斯腦中的植入物,不僅僅是為了藏匿記憶,更是為了在必要時,強行將他轉化為‘自愿’的共鳴者!甚至……可能已經部分完成了這個過程!”
這個真相讓人不寒而栗。父親將兒子改造成了隨時可以犧牲的“備件”。
“那么‘最初的觀測站’……‘卡戎站’……我們必須趕在他們之前到達那里!”蘇晚晴立刻意識到關鍵。
“沒錯!那里是‘歐米伽之眼’的起點,很可能也是‘門’的‘控制中樞’或‘校準原點’!‘先知’要在那里,在七星連珠和地磁峰值的時刻,進行儀式!”慕容淵調出卡戎站的歷史資料和衛星圖,“那是個冷戰時期廢棄的雷達站和早期空間監測站,地下結構復雜,傳聞有未公開的深層設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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