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林凡打了個車,直奔城北碧云路。
碧云路是天海市新開發的高檔商業區,街道寬敞整潔,兩旁多是玻璃幕墻的現代化大廈和各種裝修奢華的品牌店。
與城南老城區的煙火氣截然不同,這里透著一股金錢味道。
18號是一棟造型頗為前衛的獨立建筑,通體以黑色和暗金色為主色調,線條銳利,門口沒有任何顯眼的招牌,只有兩扇厚重的、看起來像是某種合金打造的大門緊閉著,門外站著兩個穿著黑色西裝、耳朵上掛著通訊耳麥、身材魁梧的保安。
這里就是“黑焰俱樂部”,從外面看,低調得近乎神秘。
林凡付了車錢,慢悠悠地走到馬路對面,暗中打量著這棟建筑。他的感知如同無形的觸手,悄然探了過去。
“嗯,保安是練家子,下盤挺穩,比普通保鏢強點。”林凡暗暗評估,“大門是特制的,估計防彈。側面和后面還有暗哨。。。。。。戒備確實森嚴。”
更讓他注意的是,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他依然能隱約感受到從那棟建筑里彌漫出的一絲極其混雜的氣息。有屬于武者的氣血波動,還有一股。。。。。。非常淡薄,卻與黑煞教同源的陰冷邪氣,若有若無。
“看來沒找錯地方。”林凡瞇了瞇眼。他并沒有感應到特別強大的個體,說明里面可能沒有黑煞教的核心高手坐鎮,更像是一個外圍據點。
他正琢磨著是直接硬闖進去看看,還是想個別的法子時,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來到了俱樂部門口。
車門打開,一個穿著昂貴西裝、手上戴滿戒指的中年胖子摟著一個身材火辣的年輕女郎下了車,趾高氣揚地朝著大門走去。
門口保安顯然認識他,立即微微躬身,然后通過對講機確認后,才打開了那扇厚重的大門。門開的瞬間,里面傳來一陣隱約的音樂聲和喧嘩。
林凡眼睛一亮:“有門兒了。”
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穿過馬路,在那扇大門即將關閉的剎那,悄無聲息地貼著那胖子和女郎的身后溜了進去。速度快到極致,那兩個保安只覺得眼前似乎花了一下,仿佛有陣風刮過,但定睛一看,門口一切正常,只當是自己眼花了。
俱樂部內部的光線驟然變暗,空氣中彌漫著能讓人精神放松的熏香味道。裝修極盡奢華,地上鋪著厚厚的天鵝絨地毯,墻壁上是抽象的暗色系壁畫,整體氛圍曖昧而壓抑。
音樂是低沉的電子樂,不算吵鬧。寬敞的大廳里分散著一些卡座,坐著些看起來非富即貴的男男女女,低聲交談著。
更里面似乎還有包間和通往其他區域的通道。
林凡的闖入,并沒有引起太多注意。他今天穿的是蘇晴給他買的那套休閑西裝,雖然穿得依舊不算特別規整,但在這里并不算突兀。
他的感知全面放開,掃描著整個空間。
“左邊第三個卡座,那老頭氣血虛浮,但指尖有常年接觸藥材留下的細微痕跡,可能是個老藥罐子或者懂點醫術的。。。。。。”
“右邊角落那桌,兩個男的身上有淡淡的土腥味和戾氣,估計是干盜墓或者走私這行的。。。。。。”
“嗯?吧臺那個調酒師,手上老繭位置不對,更像常年用槍的。。。。。。”
“邪氣。。。。。。最濃的方向在。。。。。。最里面那條走廊盡頭。”
林凡的目光投向大廳最深處那條燈光更加昏暗的走廊。
那里站著兩個穿著黑西裝、氣息明顯比門口保安更強的守衛,顯然是俱樂部的核心區域。
“看來好東西都藏在里面啊。”林凡心里嘀咕,表面上卻裝作漫無目的地朝著吧臺走去。
他剛在吧臺邊坐下,一個穿著馬甲、一臉微笑的酒保就走了過來:“先生,第一次來?需要喝點什么?”
林凡看了眼酒單,上面全是些花里胡哨的英文名字,他一個不認識。“有啥解渴的?來杯不摻水的果汁就行。”
酒保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來這種地方點果汁的,他還是頭一次見。但他職業素養很好,很快恢復笑容:“好的先生,鮮榨橙汁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