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言愣了愣,沒想到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本想反問對方是誰,但看這麼大的陣仗和極相似的面孔,任誰都會聯想到張震霖的父親。
是可怕的岳父!
汗毛又豎了起來,程子言傻笑,「……嗨?!?/p>
男人沒有應答,冷峻的蒼眸一瞥,落到程子言手中提著的塑膠袋。
程子言不自在地瑟縮一下,噘唇抬眼,「你想吃嗎……」
「……」
凝結的空氣好像裂了一條縫,卻又不著痕跡地補滿。
程子言不懂為何男人身後的秘書及隨扈們的嘴角不停cH0U動,見男人仍是一臉萬年不化的表情,怯怯地道:「可是這是買給張震霖的,如果你想吃,我等一下再出去買……」
嗚嗚嗚嗚嗚!又要花錢惹。
「……」
這下不只空氣裂了,連男人的眼角也cH0U了一下。
門口的接待員非常不爭氣地噗一聲笑出來,男人根本沒理他,他卻被自己控制不住的行為嚇得臉sE發白,馬上轉身背對男人,免得被盯上。
發現自己成為全場焦點的程子言更不安了,頻頻偷瞧著眼,張震霖怎麼還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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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像都在偷笑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程子言還在不知所措,眼前的男人忽然踏前一步,如山的氣勢壓了過來,所有人的視線又迅速低了下去。程子言不明白男人的意思,正愣著,就見男人微微莞爾,帶著淺淺暖意的笑靨與散出來的氣勢極不搭調,詭異的矛盾感讓程子言的心臟瞬間揪緊,適應不良。
「真是稀客。」男人的聲音森寒而低沉,眼角卻含著笑,「隨我來吧?!?/p>
語落,便不由分說地轉身往電梯走去。
「可是、我要等張震霖──……」
兩名隨扈一左一右立在程子言身旁,恭敬地彎腰請人,帶著不失禮節的強勢。程子言沒辦法,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已經渾身不自在,若現在堅持不走的話感覺更詭異。
秘書一把接過他手中的餐盒寄放在柜臺,吩咐好後又跩著程子言快步走向電梯,低聲道:「快走,別杵著。」
程子言認出他的聲音,「榮秘書?」
榮秘書沒想到程子言認得自己,但情況不容耽擱,還是趕緊拉著程子言進入電梯。那傻小子本要直接站在董事長前面,他啐了一聲,眼明手快將人拉到電梯後頭的角落站著。
電梯很寬敞,人不多,空間里卻彌漫著詭譎壓抑的氣氛,樓層燈一格一格向右跳,最後在最高樓層停下。隨扈魚貫而出,立於電梯門兩旁迎男人走出電梯,程子言跟在榮秘書身旁,竟也有一種被列隊保護的錯覺。
出了電梯,印入眼簾的是寬廣潔凈、極富設計感的純白辦公室,優雅的間接照明打在光滑的大理石白玉上,閃閃發亮,雍容大氣。從九十度的兩邊大玻璃窗看出去,是高聳的絕美都景,讓程子言再一次意識到這里是五十樓。
三名正在辦公的高階秘書見董事長回來了,趕緊起身行禮。宛如戲劇的光景在眼前真實上演,著實讓程子言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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