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跟我們去101嗎?」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兩人頓時傻住,連在一旁招呼客人的戴立天也不禁瞄了過來。程子言的腦袋還來不及正常運作,張震霖就先說話了。
只見他神sE無異,不著痕跡地將旅游網頁關掉,聲調平淡地問李勝:「我沒聽說過這件事。你們有誰要去玩?」
此時程子言才登愣一聲接上線,糟了!他只記得要跟張震霖出去,系隊的約完全忘了!
李勝奇怪道:「籃球隊的大家啊~前天還是大前天決定的,要去看101煙火。」
「這樣啊?!箯堈鹆攸c頭,望向面露驚慌的程子言,淡淡一笑,「原來你跟他們約好了,怎麼沒跟我說一聲?」
這一笑笑得不冷不熱,旁人看似毫無異狀,程子言卻瑟瑟抖了起來,「我忘記了……」
他不是忘記跟張震霖講這件事,而是忘記跟球隊有約啦!
「沒關系。出國多的是機會,下次再說吧?!?/p>
程子言怯怯地覷著張震霖,那雙獅子般深沉的眼將情緒藏得深不見底,不禁讓他慌張失措。張震霖好像完全不在意,可是他又覺得張震霖不可能不在意。而且張震霖這麼忙,如果打算出國,應該都把工作排開了吧……
更何況他倆有約在前,所以應當是要推掉球隊這團的。
程子言轉眼看向李勝,正想著要如何開口,李勝卻誤會了這個眼神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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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跟我們一起來吧?」李勝并不知道程子言與張震霖有約,於是興奮地說道:「大家都說好不帶nV朋友了!純爺們的團喔!」
世界上還有誰b他更善解人意!李勝俏皮地朝程子言眨眨眼。
戴立天確定好menu後繞回吧臺,有意無意地往三人瞧,嘴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卻與正巧朝他望來的張震霖對上眼。
戴立天笑著收回視線,著手沖咖啡。
「讓我考慮考慮?!箯堈鹆剜ㄒ豢诳Х龋悬c冷了,偏酸?!改銈兦蜿犔幍眠€不錯吧?」
「很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也許是想到好笑的事,李勝笑得毫無形象可言,「g不過也真衰的,A班里只有我們兩個是系隊的,有一種孤軍奮戰的感覺??!小言言~你應該要慶幸遇到本大爺!」
張震霖看起來頗有興趣,「怎麼說?」
「我是被程子言拉進系隊的啊,好像是因為某次分組沒分到,課代就把我們分成一組,誰知這人挺有趣的,燃起我回歸校園的希望……之後我們就聯手對抗班上的惡勢力啦?!?/p>
張震霖頷首而笑。悄悄打量著陷入中二思想的李勝。
戴立天從冰箱中拿出冰滴,動作優雅地倒了一杯?!刚f起來還要謝謝你呢,那段時間子言過得不好,每次來打工都可憐著一張臉。我只能聽他訴苦,也不能幫他什麼?!?/p>
張震霖與戴立天對上眼,不躲不退,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戴立天注意到了,回了一抹人畜無害的溫文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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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還好啦,如果不是他,我報告不知道會被分到哪!」李勝笑著說,沒發現兩人暗cHa0洶涌的氣氛,對程子言豎起大拇指,「雖然看起來笨笨的,但找資料的能力還不錯!超support!」
程子言不自然地乾笑,頻頻偷瞧張震霖,卻發現他直直盯住戴立天。那眼神蘊藏著幾不可見的怒氣,與其說像是在氣戴立天……倒不如說在氣他自己。
與祁董事長會面之後的每一天張震霖都會回家,雖然并不能說每次都很早回來,但b起以前的生活真的好多了,至少程子言能在昏昏yu睡時等到人。然後張震霖就會倚在他身邊,輕輕柔柔地吻他,邊斥責他晚睡,邊小聲地說「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張震霖的嘴有時候仍然很嗆,但態度上卻越發溫柔。程子言很不習慣,而且那樣的溫柔隱隱有一種……賠罪之感。
說不定……張震霖一直都很自責──
「張震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