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東西!」
總裁室里傳來一聲怒火沖天的喝斥,秘書部里驚天動地,連正在接待室里啃餅乾的麻煩JiNg也被嚇到翻倒果汁。榮秘書路過一旁見了,立刻上前收拾殘局,程子言很是不好意思,跟著cH0U面紙x1水擦拭,卻被榮秘書請到一邊去了。
「言少爺,小心割傷,這里我來就行了。」
總裁在辦公室里大發(fā)飆,每個人都惴惴不安,連平時Ai打鬧的秘書姊姊們也收斂不少,只敢遠遠朝他拋媚眼,倒是榮秘書依舊笑YY的,好像遇見什麼天大的好事一般。
程子言邊看榮秘書收拾,邊咕噥,「嚇我一跳,怎麼突然這麼生氣呀,剛剛對我明明還好好的呀。」
榮秘書道:「那是對您,對員工可就不一樣了。」
程子言長長「喔──」了一聲,打量榮秘書,笑嘻嘻道:「外面的大家都很害怕的樣子,榮秘書你不怕呀?」
「我很高興。」
「為什麼呀?你好奇怪喔。」
「因為──」榮秘書皮笑r0U不笑,「我還以為咱們家少爺不管公司Si活了呢,這次特別回來,我都要感動到痛哭流涕了。應(yīng)該不會再走了吧?嗯?」
程子言莫名感覺到一GU寒意,抖了抖,說:「一個人吃餅乾好無聊喔,可以找人來跟我聊天嗎?」
跟了張震霖這麼久,程子言多少也學會了些迂回。言下之意就是:嗚嗚嗚嗚榮秘書這樣好恐怖,換個人陪我好嗎。
榮秘書自然懂得,笑YY地退了出去,張羅陪坐的人去了。
自從張震霖接管公司後,并沒有入主父親位在五十一樓的董事長室,而是把董事長室留著,在五十樓的空間另辟了一間專屬辦公室。正巧秘書部也在五十樓,非常方便當面交辦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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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是在他暫時擱置公司、啟動國際人脈交流計畫之前的事了。現(xiàn)在的他說不準半年只進來一兩次,多虧榮秘書每天擦拭整理,否則堂堂總裁室也會被放成蚊子館。
「你、你、你,去接待室陪陪言少爺,但規(guī)矩不能掉,明白嗎?」
榮秘書邊哼著歌,邊欽點陪坐的秘書們。總裁室里的怒斥還在持續(xù),但越罵他越高興,啊,真好,少爺還是把咱們公司放在心上的。罵吧,最好把那些不長心眼的東西罵到爹娘都不認識,這樣祁董在天國也能安心啊。
總裁室里,男經(jīng)理看上去才三十有幾,非常年輕,協(xié)理則是一臉蒼勁,應(yīng)有五十出頭了。饒是如此,這兩名論年齡論資歷,都b眼前的總裁高上不少,但在氣勢上,卻遠遠差了一大截。
今天張震霖龍顏大怒,一早就飛回臺灣,而闖禍的經(jīng)理協(xié)理完全沒料到總裁這麼快就回鑾,說詞都還沒準備好呢,就被叫上五十樓狠狠痛斥。
張震霖坐在總裁桌後,一身筆挺西裝,眼神凌厲b人,讓老協(xié)理忍不住心里感嘆,這態(tài)勢與當年的祁董完完全全如出一轍,若再過上幾年,這眼神還不把匾額生生瞪出個洞來。
實在是後生可畏。
張震霖將數(shù)據(jù)報告狠狠砸在人身上,怒道:「楊經(jīng)理,你是怎麼回事?你是我?guī)蟻淼模铱粗啬悖憔谷环高@種錯?給我個解釋!」
楊經(jīng)理低著腦袋,出了這種連總裁都按奈不住直接從國外飛回來罵人的差錯,他難辭其咎,也沒什麼好辯解的。除了被罵,他想不出任何辦法彌補。
因為辭職并不是總裁允許的彌補方式。
多年前董事長因病去世後,公司正式改朝換代。繼任接班人張震霖不以董事長自居,退居總裁之位,卻開始雷厲風行地去蕪存菁,做公司里外清洗,雖然未到黨同伐異的地步,卻也驚動了所有既得利益者。蠧蟲們Si得Si,逃得逃,少數(shù)還舉起抗爭的大旗,卻被張震霖大刀一揮毫不留情地削了腦袋,自此再沒無能者趕吭聲,通通自覺收起布蓋走人。如今留下來的,全是菁英中的菁英。
而他,就是張震霖在大清洗時力排眾議,執(zhí)意提拔上來的勇將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