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1頁）

而赤井秀一正等候著這一刻，幾乎立刻甩開方向盤讓轎車急停——又是一個漂移——隨即在久川埴接力翻身壓上他的剎那，將手一翻，虎口牢牢地控制住蜜勒米爾的咽喉。

“好無恥的fbi！”他的嗓音里壓抑著憤怒，喉口在壓迫下發(fā)出氣惱的頓頓喘息，

“你們分明，分明知道她與此事無關(guān)！”

“我們?yōu)榍逅鐪蕚淞送晟频淖C人保護計劃。”萊伊溫柔道，“這次手術(shù)不會影響她的未來，組織的人也不會再找上他。”

——未來。在fbi的心理分析中，這通常是經(jīng)歷不凡童年的患者最在乎的事。果然，聞言，久川埴的動作停頓一瞬。

“這是我們一方的誠意，你看如何？”

“我……”

久川埴的胸膛劇烈起伏著，發(fā)出近乎抽泣般的呼吸聲，無助的酸楚感涌上眼眶。

赤井秀一冷眼看著這一切，對久川埴明顯過激的反應(yīng)，他一點不感到意外。在迄今為止的觀察中久川埴表現(xiàn)出明顯的精神疾病傾向：

同時存在的軀體癥狀倦怠和強迫癥，間歇性發(fā)作的雙向障礙和神經(jīng)衰弱，輕度的失眠和厭食……堪稱一擊即碎的心理狀態(tài)。

他志在必得。

久川埴的氣息微微抽動，他無法和萊伊赤裸的目光對視，因為他知道他的內(nèi)心已經(jīng)動搖。

fbi正在借清水茜的證人保護計劃，隱晦地重提青田莉莉之事，久川埴自然知道以他一己之力，做不到為妹妹屏去所有威脅，但……

“關(guān)于她的下落，你當然大可以派人去查。”赤井秀一的言語中有種漫不經(jīng)心的自信，“這也能讓你安心，不是么，蜜勒米爾？”

氣氛僵持在原地，赤井秀一注視近在咫尺的顫抖的睫毛，屏息等待眼前人下定決心。

目標遲疑得愈久，策反成功的概率越大。然而，就在久川埴顫抖著、幾乎潰敗的時刻，貼身的電話卻不合時宜地忽而震動起來。

他就像猛然驚醒，赤井秀一即刻理解這場攤談判已是付之一炬，飛快伸手試圖搶奪手機。

久川埴將頭后仰避過他的一拳，轉(zhuǎn)而任由萊伊將手探進自己衣兜摸出響鈴中的電話。上面浮現(xiàn)一串陌生的純數(shù)字號碼，萊伊眼神一掃，探究的目光直直射向久川埴。

“新號碼，大概率是琴酒，小概率朗姆。”久川埴忙舉手投降，認慫飛快，小聲嘟囔著抱怨，

“他們總愛換手機號，不接起來永遠不知道今天來任務(wù)的上級是誰。不過，我猜是琴酒來過問醫(yī)院的事的。”

萊伊像是陷入了思考，將手機舉高了卻不發(fā)話，看得久川埴略急：“他沒什么耐心，別等他掛電話，拜托——”

尾音尷尬地落于空氣中，因為萊伊已經(jīng)接通了電話，打開免提放在久川埴眼前。從電話里傳來琴酒一貫的陰冷聲音：

“尚田道夫我已經(jīng)派人處理了。”

非常、非常不耐煩的語調(diào)，久川埴的脊背條件反射地從尾椎冷到大腦，惶恐的眼神游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