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川埴點了點頭,借四周手電筒盈盈的光,看清了手術臺上的受審者,他呼吸平穩、指標正常,本該醒了,但——
一片昏暗之中,床上人的雙眼猛然睜大,雙手直沖久川埴面門而來。
四周人俱是悚然一驚。剛才尚昏迷不醒的人突然彈起,護士們反應不及,也手無縛雞之力。而久川埴雖然在訓練營呆過一段時間,近身搏斗的成績卻堪稱倒數。
他自然不敢擋,下意識忙退幾步,誰知身后一只手忽而擒住襲擊他的手腕,后背也貼上某個熱源。
是蘇格蘭。
久川埴幾乎忘了呼吸,怔愣幾秒,這才反應過來,叫了一聲:
“瑪格麗特!”
話音未落,門就開了,瑪格麗特帶人飛沖進來,隔著老遠都能想象他此時有多亢奮。他輕而易舉地將人又控制起來,得意洋洋地邀功:
“嘖嘖,蜜勒米爾?你退步好多,連這家伙都能接近你了。”
蘇格蘭正站他身后,久川埴悄悄躲遠了些,隨口和瑪格麗特嗆聲:
“那當然是比不過瑪格麗特您的嘛……何況,這不是還有蘇格蘭先生在?”
像是為了照應這句話,他偏頭朝蘇格蘭微微頷首,反倒被按著揉了一頓腦袋。
“總是依賴行動組的人可不行啊,蜜勒米爾君。”蘇格蘭說,“下次一起去訓練營里練練吧。”
“難以置信。”久川埴還沒搭話,瑪格麗特八卦地插嘴,“你答應他嗎,蜜勒米爾?”
“……不要。”久川埴敬謝不敏,“我忙得很,沒空做這些。”
蘇格蘭還想再說什么,只聽響起了一句微弱呻吟,屋內三人都齊齊底下頭。
“別掙扎了老兄,我可不如蜜勒米爾好欺負哩。”瑪格麗特拎起那fbi的頭發,用將頭皮都要扯下的力道來回亂晃,滿意地聽見手下人的哀嚎。
久川埴不動聲色地挪開眼去,蘇格蘭倒是盯得目不轉睛,在瑪格麗特拎著那可憐人返回審訊室后,方才平靜地轉向久川埴。
“還有什么事嗎?”久川埴對上他的眼神,
“我們這要下班了,沒事就去瑪格麗特那吧,這不是你的工作么?”
“嗯……”蘇格蘭緩緩應道,也跟上瑪格麗特的腳步。
于是久川埴拍了拍手,痛快地扯下手術帽來,朝一室的手下命令:
“剩下的工作,都交給瑪格麗特組了,相信他會給琴酒一份滿意的報告——現在,解散,回家!”
他甩下這句話,理所應當地將報告和善后的工作都扔給別人。瑪格麗特可不會拒絕,用些屬下們處理的雜務換來一場痛快玩鬧,他求之不得呢。